看熱鬧的華服少年冷冰冰開口了,錦卿回頭一看,華服少年旁邊還多了一個長身玉立的公子,十六七歲的年紀,戴著黑色的紗羅幞頭,一身月白長衫,眉宇間有股勃勃英氣,整個人站在那裡自成氣勢。
錦卿穿越過來後,見的基本都是些不修邊幅的農家漢子,饒是上輩子看多了電視上的俊男明星,此刻也不禁心裡讚歎了這公子一句,真是個丰神俊逸的佳公子。
公子好看,可惜跟自己無關,錦卿掃了一眼後就收回了眼神。而一旁的華服少年,看到錦卿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身邊的公子,悻悻然的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看面前的這群人。
漂亮公子拍了拍華服少年的肩膀,微笑的搖頭道:“阿成,你又胡鬧了。”
名叫阿成的少年不服氣的說道:“我這是行俠仗義,既然找了人看病,怎麼能看到一半就反悔了,這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嗎!”
主家都發了話,下人哪裡還有反悔的道理,阿七連忙擋在了要走的錦卿面前,要錦卿給他治下傷口,葉家給的工錢多活也不累,為了這點小事惹的少爺們對他有意見,那就划不來了。
錦卿正愁今日還未開張,有生意上門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當下卸下了背在身上的藥箱,放到地上開啟來。
眾人都好奇的圍上去看,就連那華服少年也好奇的走上前來看錦卿到底是如何給阿七治傷的。
錦卿先用清水沖洗了下阿七的傷口,又從竹箱裡拿出一個陶罐,一拔開陶罐的塞子,一股濃郁的香味便瀰漫開來,醉人心脾,阿七深深的吸了一口,驚訝的問道:“這可是酒香?”
這個時代只有土法釀造的米酒,米酒中混有雜質,看上去渾濁且度數低,還沒有蒸餾酒的技術,要喝酒的話還得用布過濾一遍,稱為“篩酒”。
錦卿費了幾天的功夫,也只蒸餾出來這麼一小陶罐的高度數酒精。
其餘的莊稼漢們一聽到酒,頓時口水直流,看錦卿不否認,便知肯定是酒,圍著錦卿七嘴八舌的要錦卿將這陶罐裡的酒賣給他們,錦卿但笑不語,這麼高濃度的酒精,喝了鐵定會出事的,她既不想惹事,又極討厭酗酒之人,犯不著為賺這錢給自己添麻煩。
眾人見錦卿不吭氣,也漸漸失了興趣,只凝神看著錦卿的動作。只有那公子深深看了錦卿一眼,隨後又不動聲色的跟著眾人一起看著錦卿怎麼做下一步。
錦卿將阿七沖洗乾淨的手指又拿酒精洗了一遍,阿七可沒想到聞著香的流口水的酒流到傷口上會這麼痛,齜牙咧嘴了半天。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錦卿早已用布條包好了阿七的傷口,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前世錦卿在實驗室做過不少動物實驗,包紮什麼的,難不倒她。
“這包沒包,感覺還真是不一樣!”看著對自己的手指嘖嘖稱奇的阿七,錦卿面無表情的朝他伸出了一隻手,“五個大錢。”
阿七頓時炸了毛,“你隨便洗洗包包就是五個大錢,我撒把香灰上去還不要錢呢!”
周圍的人也一臉驚歎,他們一天的工錢才多少錢,這小姑娘手法新奇,可要的也忒多了點。
錦卿嘆口氣,情知要錢無望了,便收拾好藥箱重新背到了身上,就當今日她行了善事好了,蒸餾酒什麼的,成本太高,看來想要在農村裡用這個,還真是不切實際。
“慢著!”叫阿成的少年跳了起來,指著阿七叫道:“你小子反了天了啊!敢在小爺的地盤上欺男霸女了?”
一旁的公子無奈的看著氣的跳腳的阿成,欺男霸女哪裡是這麼用的。漂亮公子走上前去對阿七說道:“既然人家姑娘已經幫你診治了,你豈有賴賬的道理?”
“就是就是!小爺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了!”阿成叫道,“還不快付了診金,當心小爺讓你卷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