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愈漸滾圓的大肚子,吞了一口口水,艱難地問:“喂……”唐肥停住扒飯:“嗯?”鐵星月指指唐肥的身子:“你還能吃呀?”唐肥卻不明白,看看自己高山滾鼓般的大肚皮:“能吃呀!”邱南顧在一旁忍不住道:“你”話未說完,“砰”地這小食肆的門被震開,一個光頭大和尚和一個白衣人闖了進來。
鐵星月、邱南顧二人一見光頭就討慶。
“火王”祖金殿就是光頭的,他騙得他們好慘。
血影大師也是光頭的,鐵、邱二人恨之入骨。
而今一見光頭,鐵星月以為又是權力幫,大喝一聲:“老子吃飽了,拼就拼吧!”說著吼著:“虎”地跳上了桌子,“兵另砰冷”,把東西掃了一地,只聽邱南顧“譁哩花啦”折斷了凡張板凳幾張桌椅的腿,喝道:“豬皮蛋!來吧!咱們拼就拼,你們權力幫有什麼詭計,快快放馬過來!”鐵星月大刺刺地補充道:“放豬過來也可以!”那光頭和尚慢慢拈目道:“你是鐵星月?”鐵星月鼻孔一仰道:“正是我潮州屁王鐵大俠!”那肚子鼓鼓的和尚又緩緩望向邱南顧道:“那你是邱南顧了?”邱南顧,“哈”了一聲道:“正是我福建鐵口邱少爺。”那和尚“哦”了一聲,凝住唐肥:“你是?”唐肥咧嘴大笑:“你是權力幫的人?”那和尚還來不及答話,唐肥一揚手,笑道:“那你去死吧!”已經出了手!
唐肥一出手,和尚已不見。
適才和尚站的地方,有凳於、椅子、桌子,只不過一眨眼間,這些凳子、椅子。桌子,都佈滿了細如牛毛的小針。
鐵星月、邱南顧二人不覺毛骨悚然,不約而同地想起唐朋,惟唐肥身手似比唐朋更高,而且更絕。
唐肥還要再出手,但她忽然發覺一人。
那人跟和尚一起進來,一直站在和尚旁邊。
而今和尚動了,他卻沒有動。
那人一身雪白。雪白如花。
唐肥怪笑:“你也該死。”唐肥在前面笑說,但那白衣人後面突然多了七把飛鏢!
“七子鋼鏢”!
這種迴環打法,是唐門高手的獨門手法!
那人卻沒有動,突然刀光一閃。
七鏢齊中削斷,響如密雨,落在地上,而白衣人始終面對唐肥,沒有回頭。
唐肥這才臉色變了變,尖聲問:“你是誰?”那和尚不知何時又閃了出來,笑嘻嘻地道:“你是唐肥。”唐肥傲然道:“你又是什麼鬼東西?”那和尚摸摸肚子道:“我不是東西,和尚也是人,”和尚笑了笑又說:“我法號了了,蕭老大叫我做大肚和尚。”鐵星月、邱南顧聽了,禁不住雀躍而起:“什麼,你是鳥鳥?!”“你就是蕭秋水的最好朋友大肚?!”唐肥還是著眼睛盯住那白衣如雪的公子。
“你究竟是誰?”那白衣如雪的人還是衣白如雪,漫聲應道:“人在東海,往返中原;秋水有事,生死相隨。”鐵星月變色道:“東海林公子?”邱南顧也一震:“林一刀!”大肚和尚道:“正是作客惠州的林公子。”邱南顧喜道:“好哇,我們這些人都相聚在一堂啦。”鐵星月卻苦著臉看地上的東西:“那我們打翻的東西怎麼辦?”大肚和尚奇道:“你們打砸得稀哩嘩啦的,卻是作甚?”鐵星月鳴譁一聲;“我們以為你們是權力幫的人,要打架呀。”大肚和尚認真地道:“可是我們不想跟你們打架呀。”邱南顧苦瓜一般的臉:“是呀,現在我們也不想哇,但是已打砸了的怎麼辦?”林公子看了一地的碎碗破凳,微笑道:“賠呀,當然是賠了,你們難道要這些善良的小生意人蝕老本嗎?”邱南顧挖挖口袋,愁眉苦臉道:“可是,可是……”大肚和尚問:“這些椅子、碟子,都是你們親手砸爛的,對不對?”邱南顧期期艾艾地“嗯”了一聲。
大肚和尚又問:“我們沒跟你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