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默眼睛變成彎月,笑得頗有點小人得志:「開心。」
被推下去的英吉拉趴在地上,轉了個身體,用後背對著酈唯音,一副它生氣不好哄的樣子,酈唯音瞥見了,不但沒有哄它,還用腳輕輕推了推它,小狗很傲嬌地不回應。
等到通知他們可以下機了,酈唯音就站起來:「不走,就把你鎖在這裡。」
英吉拉支起來的耳朵動了動,還是沒有轉過身。
推著行李的許一默牽著酈唯音的手直接下飛機,英吉拉感覺到酈唯音的氣息越來越遠,嗷了一聲就跳起來,狂奔追上去,在機場上追到了酈唯音。
為著酈唯音打著轉,嘴裡還不滿地叫著:「汪汪汪汪!」
畢竟是公眾場合,酈唯音不和它鬧,蹲下身摸了摸它的狗頭,把手伸向它:「繩子。」
英吉拉還有點不情願地,把腦袋往旁邊挪了挪。
酈唯音眼神不善地盯著它,語氣裡也有了濃濃的警告:「繩子。」
英吉拉嗚嗚嗚兩聲,有些委委屈屈地把狗繩咬起來,放到酈唯音的手裡。
許一默推著行李,等著酈唯音牽著英吉拉走過來,笑容燦爛,一口大白牙,還挑釁地對著英吉拉揚了揚眉。
因為酈唯音從來不兇他,永遠會哄著他,對他一直是溫柔的。
但是酈唯音會兇這隻狗,對它的耐心是有限的,這讓許一默很開心。
「別和一隻狗比。」酈唯音看著他得意地模樣,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翻了的衣領。
「就要比,音音最愛一默。」許一默哼哼唧唧。
大概在許一默的世界裡,人和狗是一樣平等,他不覺得和一隻狗狗對比有什麼不妥。
在他眼裡只有親疏,和那些不相干的相比,英吉拉是除了他以外最親近酈唯音的生物,所以在他心裡,一定要碾壓英吉拉,才能襯托出酈唯音對他是最愛。
想明白這一點,酈唯音只能寵溺地嘆聲:「是,音音最愛一默。」
五六月的盛夏青省氣溫略低,哪怕是艷陽天有時候都需要穿上薄外套,許副總安排的是鹽湖。
青省酈唯音來過,但卻從來沒有去過鹽湖,鹽湖倒映著正片天空,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對稱的世界,雲朵在天空中舒展,也在腳下飄逸。
為了襯托出這麼空靈的環境,準備極其眼裡的大紅色禮服,正紅色艷麗逼人,許一默則是一身純真的黑,有個白色的領結。
這麼深沉的顏色,要是穿在許副總身上肯定氣場強大,穿在許少爺身上也會高深莫測,穿在許公子身上……這位什麼顏色都能穿出一種邪魅。
酈唯音看著眼前的許一默,他還是那麼純真乾淨,清冽的就像鹽湖,是一面沒有絲毫雜質的鏡子,原來人的氣質真的不是衣服能夠改變得了。
這個地方真的很適合許一默,他整個人和這樣澄澈的環境融為一體。
酈唯音帶著許一默在鹽湖這個美麗的地方玩得特別開心,攝影師一樣不對他們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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