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日,週二,上華。
上華是座落於山巒上的城市,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建築挺立在山腰之上,Z字型的馬路連線著一塊又一塊城區,樹立路旁,蔭涼路靜,平日裡大家吃過晚飯都喜歡來此散步。
山上大多是人們居住的房子,工廠少有,以自然為主題的公園掰指難數,鳥語花香,居住在此是莫大的享受。
山下大多是高樓大廈,也是人們上班或遊玩的地方,大致建設與南安相似,規劃也較為普通,並無新意。
上華總署中,三名灰色禮服人士互相熱情地握了手,他們是上華最主要的負責人,聚在一齊則是討論近日老少皆知人心惶惶的狂希之事。
“你們也聽說了吧,林州的事。”一個男人開門見山地說,“林州不復存在了。”
“是啊,明明是重點建設的地方。”一位老者遺憾地說,“他們的領導人也很稱職,可惜了。”
“我剛從南安回來。”最後一位女人說,她儀態端正,出席南安會議的代表便是她。“蕭然給的資訊不多。”
“這樣麼?那叫你過去所謂何事?”老者問。
“不過是不要緊的提醒,就為了這點破事,還要特意叫上我們和丹京。”
女人極不耐煩的態度二人看在眼裡,二人面面相覷,又不說什麼,但對方的意思都大致可以瞭解。
這傢伙,太狂妄了!
“蕭然他,沒有說什麼其他事情嗎?”老者問。
“沒有,我一直在看手機。”女人雙手抱胸,極為不屑,“蕭然那傢伙,簡直是無理取鬧,大誇其詞!”
男人和老者並未繼續聽她胡言亂語,她不過是與上華總負責人的關係親近一點了麼?竟然敢如此不知羞恥,開會不聽,甚至倒打一耙,於是二人便隨便扯了個謊,快步離開了。
“小雅也真是的,蕭然怎麼可能會不說重點呢?”老者嘆息道。
“要不是看那蠢貨的面子,我怎麼會被這種人踩在腳下!”男人氣憤地說。
事實上,蕭然是二人甚至更多人所欽佩的物件,蕭然的名號在南安以及周邊格外響亮,友好負責的樣子深受眾人吹捧。
這次的南安會議本是由男人前往,上華的總負責人卻以“讓新人得到鍛鍊”為由將名額推給了女人,這讓本來激動不已的男人氣憤不已,在聽到女人那樣貶低蕭然之後,他險些按捺不住拳腳。
“我打個電話問問丹京的代理好了。”老者掏出手機,“萬一有重要的資訊,錯過了可就不償失了。”
“好。”
二人一齊走出絲署,在周邊公園的一張長椅上並肩而坐,電話久久打不通,無論多次撥打,最後的答覆依舊是那人工冰涼的提示.
“奇怪……”老者摸摸下巴上的鬍子,“小林從不不接電話……”
“可能是在休息吧?”男人猜測道,“畢竟一路上很辛苦。”
“那也不行,我還是再打一個電話吧。”
二人圍攏在手機前,明亮的光芒照徹夜空下二人的面龐,嘟嘟聲緩緩響起,不過幾秒戛然而止,通話的計時也開始了計數。
“喂,小林,是我啊,潘老。”老者說,“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在忙嗎?”
“你是誰?”
老者和男人嚇了一跳,這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嗓音極為陌生,並不是他們認識中的小林的聲音。
“你是誰?!”老者猛地站起,“你把小林怎麼了?”
“小林……你是說這手機的主人嗎?他已經死了,老頭。”
陰森可怖的感覺像是無數蟲子在自己的身上爬動,二人臉色大變,老者極為嚴肅地問:“你是狂希?”
“正是,呵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