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師?”
婦人笑著拉過她的手,動作親近。“果然是你,我沒認錯人,叫什麼老師,不是一直都喊我阿姨的嗎?”
“石阿姨,我後來到小學去過,他們都說你辭職了。”石雲跟明晚的母親姜璇都是小學音樂老師,以前是經常碰面的。
“我現在在做培訓機構。”石雲朝著身後一指,“一轉眼,都七八年沒見了,你要是不趕時間,我們去咖啡店坐坐,說說話?”
明晚沒有拒絕。
“當年我跟姜璇關係最好,我年輕氣盛跟學校領導鬧出矛盾,她還勸過我不要辭職,誰想過沒出幾天,她就出了事。”石雲點了兩杯藍山咖啡,陷入回憶,搖頭嘆息。
“誰也沒料到。”明晚苦笑。
“天有不測風雲。姜璇不但人漂亮,在學校人緣也好,學生們都喜歡她,年紀輕輕就走了,真的可惜。”
明晚點點頭,心中落寞惆悵,母親溫柔又美麗,說起的人,無不扼腕痛惜。
“小晚,你最近過的好嗎?父親的公司運轉的順利嗎?”石雲閒話家常。
明晚據實以告。
“你父親還是沒找物件?”石雲詫異至極。“真是個老好人。”
“為了我們姐妹著想,我爸一直是一個人。”
石雲瞪大了雙眼,眼神中透露出可惜和一抹更無複雜難懂的情緒,她捧著咖啡杯,半天無語,欲言又止。
明晚眼神犀利:“石阿姨,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你媽出事的那天,你還記得是哪一天嗎?”
明晚點了頭,她畢生難忘:“六月九號。”
“那天她是臨時出去,下午有課,她跟我提過一定準時趕回來。”
她心中一沉,輕聲試探:“石阿姨知道我媽去跟誰見面的?”
石雲嘆息:“那天是我接了電話轉達給姜璇的,不過時間太久了,我忘了對方的名字了。”
線索中斷,明晚不無失落。她不由地想,那個人沒有把母親約出去見面,母親就不會在高架橋上出事,紅顏早逝。
最後,石雲搶著付錢。她半路出來開了培訓機構,是在業界很出名的音樂老師,名利兼收。
明晚在一旁等待,從櫃上翻開一本雜誌,隨手翻動,內頁正巧有關於裴氏凱悅酒店的宣傳。
她看得入神,連石雲走過來也沒發覺。
石雲順著明晚的方向望過去,瞅了兩眼,突地皺眉,幽幽地溢位一句。“對了,那人好像就姓裴。”
明晚的耳畔迴響著這一句,想要說服自己是石雲上了年紀記錯了,整個淮海室內姓裴的人不知有多少,未必就會是那種最壞的結果。
她回到裴家,只存三分精神,神色恍惚,活像是行屍走肉。
裴立業到法國酒莊巡查,剛回來沒兩天,正在沙發裡翻看報紙,見明晚走入客廳,他笑著招呼。
“家裡沒半個人,悶得發慌,正巧你回來了,小晚,陪我打球去。”
“爸,我能先問您一件事嗎?”明晚沒有移動腳步,神色凝重。
裴立業察覺出明晚的神態不對勁,手一攤,“坐著問吧。”
“明家只剩下一個空殼子,搖搖欲墜,為什麼您執意要我跟裴煜澤結婚,當您的兒媳婦?”明晚問的直接。
“我對你的印象極好,而且你又是明家的女兒,我給兒子挑一個懂事聰明的女孩子,這些理由還不夠嗎?”裴立業笑著說,神色一如既往的親切。
“明家兩個字,對於爸而言,這麼特別?”明晚難以置信,面色一白。“為什麼不是我姐?我們同樣姓明。”
裴立業沉默不語,緩緩地品著大紅袍,似乎在考量是否告訴明晚真相。
“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