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還真是把我們家族的能人都籌集到一塊兒去了。”林筱雨不以為然地說。
兩人聊了會兒,吃了個午飯,才分了手。擁有難得的閒暇,明晚到附近的廣場逛了一圈,採買了自己和父親的衣物,滿載而歸。
剛走出廣場,裴煜澤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在哪兒?”
直截了當,連一個字也不浪費。
“恆泰廣場。”她同樣乾脆。時間久了,她連敷衍都懶得做。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
“站在原地別動。”他很快掛了電話。
明晚啞然失笑,這種頤指氣使的命令口吻,也就他用起來渾然天成。
幾分鐘後,保時捷已經停在她的面前,司機跑下車,拎起她的大包小包,她看到後車座裴煜澤的臉,卻一咬牙,開啟前車門,往副駕駛座上坐。
他俊眉緊蹙,面色鐵青。她這是跟他保持距離嗎?!
一到萊茵豪墅,裴煜澤進了屋子,取來一瓶紅酒,他剛往明晚身邊坐下,就見她起身,坐到對面的位子上。
他終於爆發:“明晚,你幾個意思?坐那麼遠幹嗎?”
“今天我到筱雨的店裡去坐了坐。”她擠出一絲笑。
“這種小事跟我說幹嗎?”他有些不快,用開瓶器開了紅酒的木塞,倒出兩杯。
“那是一家寵物店。”明晚臉上的笑容更加僵硬,“我抱了一隻鬆獅,才一個月大。”
裴煜澤重重放下紅酒杯,俊臉說不出的難看,一把拉起她,把她往洗澡間一推:“滾進去洗澡!不到二十分鐘不許出來!”
明晚使勁拍門:“讓李醫生來一趟吧。”
他咬牙切齒:“等我全身都起了紅疹,你就知道問題有多嚴重了。”
她在洗澡間笑,不知好歹:“那我更不能錯過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機會了,裴煜澤,我可不可以拍照留念?”
“你最好敢!”黑眸一沉,他恨不能將她鎖在洗澡間。
明晚終於不再幸災樂禍,揚聲問道:“我真忘了你過敏的事,家裡沒有配備過敏藥嗎?”
他低叱一聲,取來消毒藥水擦拭雙手:“藥也會過期的,笨蛋。我好幾年沒過敏過了,就算家裡還有,也不見得有用。”
“我去藥店買點回來?”她貼著門,試探地問。她也是到了車上才想到裴煜澤對狗過敏的事情,畢竟是兩年前他無意間說過的,時間久遠,她不太記得。
“你給我待著吧。”門外的聲音很沒有耐心。
“會癢嗎?”
“有點。”
兩人隔著門,一問一答,別提有多詭異。
她放軟聲音:“要不你好些了就放我出去吧。”情況再緊急,她也不能在男人的家中洗澡。還嫌情況不夠亂嗎?
“要我給你全身消毒嗎?”他這麼問,伴隨冷哼一聲。
真狠。
明晚痛苦地閉上眼,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一團糟。
她瞥視一眼,玻璃櫃裡放著的都是男士洗漱用品,讓人驚歎的一大瓶的消毒水和洗手液,可見他的潔癖不但沒有減輕,相反,更加嚴重。
門外傳來敲門聲。
“洗了澡,穿這身衣服。”
她開了門,從門縫裡接過一套素色衛衣,衣服是全新的,標籤還在上面掛著。她狐疑地望向他,他只是望向客廳的方向,沒解釋。
他一個人的家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衣物?!
但看他眉頭緊鎖,的確不像是裝出來的,明晚輕輕鎖了門,才衝了個澡,特別是抱過狗雙手,反覆用消毒藥水擦洗,才出了洗澡間。
“你今晚叫我來,好像有很開心的事。”她止步在不遠處,輕聲說。
裴煜澤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