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這麼一說,她不去都不行了。
更何況,她至今耿耿於懷,總覺得楚北默還有事瞞著她。他們天各一方的五年裡,他是怎麼過的?
雖然感情消逝,但她無法不想著去找回原來的楚北默,找出背後的真相。
“你第一次來,我們先隨便聊聊,放輕鬆,談談你最近的煩惱。”吳曦秦的話,把明晚拉回了現實。
他俯身,開了舒緩的輕音樂。
明晚坐在半躺椅上,微笑著看他,目光無聲無息地掃過他身後的檔案櫃。
“明小姐有男朋友了?”吳曦秦的臉上有笑。
“算是吧。”她點頭,情況雖然特殊,但早已不是單身。
“畫幅圖吧,什麼內容都行,讓我看看你的內心世界。”
明晚在電影裡曾經看過這種西式的治療方法,沒起疑心,隨手畫了起來。
“慢慢畫,我讓助手送點飲料來,想喝什麼?”
“可樂吧。”
“稍等。”吳曦秦開啟門,利落地走了出去。
明晚走到檔案櫃前,心情忐忑地開啟櫃門,每個檔案為了便於整理,都貼著病人名字的標籤,她很快找到了楚北默的那份。
她屏住呼吸,指尖顫抖,劃過第一頁檔案上的病症分析:對異性反感厭惡,排斥肢體接觸,性冷淡……
好幾頁密密麻麻的檔案,那些字型卻萬分陌生,她根本看不下去。
驚慌失措地合上了檔案,放回原處,手掌貼在冰冷的櫃子上,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差點忘了呼吸。
“你的可樂。”吳曦秦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畫,她才畫了一半,但臉色很蒼白。
“謝謝。”她接了過來,低垂的眉眼中抑制著失魂落魄,一口下肚,冰冷的可樂涼透了心,冷的牙關打顫。
診療時間一過,明晚回到自己的車內,漫無目的地在市裡開了幾圈,始終沒回裴家。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她獨自坐在半山邸堡的臨河公園裡,有一處鞦韆架,是她最常來的地方。
裴煜澤回家的時候,發現白色寶馬停在公園門口,停車走入公園,不難找到了坐在鞦韆上的明晚。
她埋著頭,融入了黑暗中,影子被拉得很長,更顯得孤單。所謂的形單影隻,興許說的就是他眼前一幕。
他向來知道她很堅強,但再堅強的女人,也需要有自己的避風港。
他止步於她面前,負手而立,頤指氣使地命令:“把頭抬起來,讓朕瞧瞧你有幾分姿色。”
明晚原本陰鬱沉悶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很不客氣地笑出聲來:“你甄嬛傳看多了吧。”
裴煜澤看她笑了,擠到她的身旁,跟她同坐一個鞦韆,一轉臉,便吻上她的面頰。
“流氓!”她試圖阻止他更親密的舉動。
他捧著她的面孔,一臉認真神情:“你說這皇帝不但能夠公開耍流氓,而且各宮妃子還得絞盡腦汁想方設法讓他耍流氓得逞,世人還覺得他耍的天經地義,耍的風流瀟灑,這是什麼世道?”
“我怎麼知道?”明晚笑著瞪視他。
“你就是擱在好時代,投胎投的準,否則你在後宮能活的下去嗎?保準在冷宮吹西北風呢。”裴煜澤輕彈她的額頭,口吻戲謔。
“誰不想當皇帝,左擁右抱?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裴煜澤笑罵,眼神一轉,眼底盡是動容:“我就想要你,今晚繼續?”他喜歡跟明晚身體上的契合,當然,他更迫不及待要得到她的心。
“無恥。”她掙脫開他的手。
“罵來罵去就這兩個字,不過,罵的挺有味道。”他追上了她的步伐,搭上她的腰際,唇角噙著的那一道笑意,更是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