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太子妃的熱門人選。不過她與文慧不是不和麼?看她的反應,卻不象是這樣。
文怡抿嘴一笑:“若這般客套下去,只怕半日都進不了正題呢。杜小姐遇到什麼麻煩了?若有我能盡綿薄之力處,還請不吝開口。”
杜淵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請進來說話吧。”文怡便依言走到小屋的門前,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正如她先前所猜想的那樣,應該是僕人上夜時用的。屋裡擺著一張八仙桌,四張長凳,桌上有一盞青瓷油燈,一個茶盤,盤中有七八隻素瓷茶杯,還有一個青花提壺,壺身外套著藍布縫製的棉套。在房屋的一角,擺著一張簡單的木床,床上疊著藍布棉被,掛了半舊的帳子,床邊有一個臉盆架,不過架上是空的。
杜淵如就站在離窗子不遠的床腳處,剛剛關上窗,往桌前走來。文怡這才發覺,她今日穿了一件綠色的絨襖,肩頭、袖口與前襟都繡了精緻的蘭草紋樣,下面繫著米白色的蘭花彩繡馬面裙,腳著青緞繡鞋。只是眼下,這原本美麗的裙子與繡鞋,有大半染上了汙濁的泥水,看上去慘不忍睹。
更要緊的是,杜淵如走過來時的動作,有些不自然,似乎是腳上受傷了。
文怡露出了驚訝之色:“杜小姐這是……摔著了麼?”
杜淵如臉微微一紅:“我在梅林裡賞花時,因為顧著跟別人說話,一時不慎,不知被什麼東西拌了一跤,摔倒了,裙子就成了這副模樣。我已經託人去叫我的侍女把乾淨衣裳送過來,再扶我出去,只是……我在這裡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因此……”
文怡有些明白了,笑道:“這有何難?不知貴侍眼下在何處?我替杜小姐捎個信吧。”
杜淵如目露喜色:“那就多謝了我的隨身侍女名喚小檗,未曾隨我進園,眼下應該在路王府專為各家賓客隨侍所安排的院子裡。顧小姐只需讓王府的侍女幫著傳一句話,讓小檗帶衣裳過來就好。”
文怡應了,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回頭打量了屋裡一眼,猶豫地道:“這屋裡也沒個火盆……杜小姐原本不是披著一件斗篷麼?難道沒帶在身上?”雖然絨襖暖和,但杜淵如的裙子被泥水溼透了,又在這冷冰冰的屋子裡久待,她一定很冷吧?
杜淵如抿了抿嘴:“斗篷我交給傳話的丫環了,若無斗篷為證,恐怕我的侍女未必會相信她的話呢。橫豎那斗篷也被泥水沾溼了,留下來也沒多大用處。我不要緊的,這一會子我還能忍得住。”話雖如此,但她眼下雙頰蒼白,嘴唇已微微帶了青紫之色,可見是真的冷得慌。
文怡皺了皺眉,索性把自己的斗篷脫下,遞了過去:“杜小姐暫且披我的吧,我身上穿得足夠暖和,少披一會兒也不打緊。”
杜淵如吃了一驚,隨即露出笑意:“真的不用了,會弄髒你的斗篷的。我瞧顧小姐你的身子也不是十分結實……”話未說完,卻被文怡的動作打斷了。文怡索性親自動手,為她披上斗篷,又扶住她的手臂,讓她在長凳上坐下來,才對她笑道:“別逞強了,我自問身體比你壯實些,若杜小姐你執意不肯披我的斗篷,可見是嫌棄我的東西簡陋了?”
她這麼一說,杜淵如也不好再推拒了,只得微微紅了臉,道了聲謝,又說:“我今兒多帶了一條斗篷出來,回頭請你先披了我的吧,這一件等我帶回家去洗乾淨了再還你。”
文怡笑了,因離得近,她細細打量了杜淵如幾眼,發現對方膚色如雪,細若凝脂,一雙眼睛如黑珍珠般閃亮,明明是清麗如詩畫般的容顏,卻因為兩道秀眉比尋常閨秀的細柳眉略粗直些,平添了幾分英氣,而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書卷氣甚濃的,這看似矛盾的兩種特質融於一身,使得她的五官頓時明朗大氣起來。
杜淵如也在打量著文怡,這位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