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堅定,是最合適的我來詐降,他們肯定深信不疑。
黨愛國運籌帷幄,兵分兩路,一路是他和邢教授前往璇宮飯店與美國人接洽,另一路是劉彥直在雷猛和于漢超的配合下,潛入東湖賓館執行任務。
東湖賓館是湖北省的國賓館,坐落在東湖之濱,風景秀麗,綠樹成蔭,戰爭爆發前是類似於行宮的存在,毛主席經常下榻在這裡,中央內遷後,一些中直機關征用了這裡,中央領導人則住在更為隱秘和安全的地方。
賓館的警衛規格極高,外圍道路不許車輛和行人逗留,路上遍佈穿便衣的警衛人員,不分日夜的巡邏警戒,賓館內部由中央警衛團負責安全保衛工作,更是防守的密不透風,除了一個營計程車兵之外,還有一個坦克連,兩個防空高炮連,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吉普車飛快的從東湖賓館正門口經過,三個穿軍裝的人不約而同的側目觀看,大門外堆著沙包和鋼筋焊的拒馬,一頂頂鋼盔閃著寒光,隱約還能看見園內樹叢中59式坦克的輪廓,硬闖的可能性等於零。
繞了一圈後,劉彥直做出決定:“走水路。”
東湖賓館的警戒太過嚴密,雖然沒有監控攝像,但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完全靠肉眼來觀察,比高科技的效率還高,想偷偷爬進去根本沒可能,唯有從水路滲透,才有一點點成功率。
“也只能這樣了。”雷猛同意劉彥直的建議,于漢超沒什麼意見,他所學的那套偵察手段過於依賴高科技裝置,在1970年基本上派不上用場,不過對於游泳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我也去。”于漢超道,“掩護你。”
劉彥直笑笑:“謝了,我習慣獨來獨往。”
他們選擇在武漢大學的北門下水,劉彥直把軍裝鞋子脫了,裝在一個水密包裡,只穿著游泳褲下水,隔水相望的東湖賓館一片漆黑,戰時實行燈火管制,任何機關都不例外。
看著劉彥直越遊越遠,于漢超有些擔心的問道:“他能成功麼?”
“他不是一般人。”雷猛答道,舉起望遠鏡又看了一眼,臉色突變:“糟了!”
于漢超搶過望遠鏡看去,原來湖面上駛來一艘汽艇,用探照燈進行水面檢查,雪亮的光柱一遍遍掃過所有水域,假如有人想泅渡接近東湖賓館的話,定然無所遁形。
劉彥直也看到了汽艇,他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東湖的水質清澈,抬頭能看到光柱在水面巡弋,今晚月色很好,即便沒有探照燈,單憑肉眼也可以看到百米外游泳的人,汽艇久久沒有離開,依然在這一帶打轉,劉彥直憋了一口氣,感覺肺都要炸了,他不敢大肆吐氣,生怕暴露蹤跡,只能一個一個氣泡往外吐。
“再不出水他就要憋死了!”岸上的雷猛急切道,正想弄出點動靜來牽制汽艇的注意力,另外兩艘巡邏艇也開了過來,馬達聲突突突的響著,艇頭架著機關槍,衛兵舉著望遠鏡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只能自求多福了。”于漢超一顆心砰砰亂跳,為劉彥直捏了一把汗,雖然他自認心在曹影身在漢,但此時此刻卻不由自主的站在了穿越小組一邊。
劉彥直肺部最後一點空氣都被壓榨出來了,再不出水就要活活憋死了,但是出水就會被機關槍打成馬蜂窩,他強忍著等待汽艇離去,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汽艇不但沒走,反而從一條艇增加到三條艇。
噗通一聲,是潛水員入水的聲音,穿橡膠潛水服,背壓縮空氣瓶帶腳蹼的水鬼從艇上翻身進入湖水,這是一個明顯的訊號,警衛部隊已經發現了水上潛入者,劉彥直情急之下喝了一大口水,竟然緩過勁來,他試著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有氧氣從身體的某個部位傳遞到了肺部。
又一次的奇蹟出現,劉彥直具備了水下呼吸的能力,但是總靠吸收水中的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