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戰北城也不打擾她,輕輕地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了下來,姿勢倒是端正筆直,饒有興味的望著沉思之中的星夜。
“為什麼不是你唱給我聽?”星夜笑道。
“我以前不是唱過了嗎?不唱還不給我進門!”戰北城當然還記得那時去娶她的時候的場景。
“呵……”星夜輕笑了一聲,身子一斜,輕輕的靠在了戰北城的肩頭,清眸染著一絲朦朧,遙遙的望著半山腰間那一方小小的,白色的墓碑。
沁人心脾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清冷,像那悅耳的搖曳在風中的紫色風鈴。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歌曲當然是很熟悉的,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聽過了……
只是,當這首歌從她口中唱出來的時候,他就忽然感到心底傳來一陣隱隱作痛的感覺,深眸靜靜的凝視著一臉嫻靜淡雅的女子,沉默不語,眸光忽明忽暗。
清冷的聲音伴著清風潛了過來,令一直生活一片無聲的寂靜裡的遠藤凌川乍然一驚,手裡的筆停滯了下來,枯瘦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著,沉寂的眼睛忽然浮起了一絲灼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底燃燒。
這首歌……
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歌,是風蓮娜唱得最好聽的一首歌,清冷的嗓音裡伴著一絲淡淡的沙啞,染著一股微涼的滄桑,他似乎可以看見狂沙彌漫的大漠裡,一輪落日正依依不捨的掛在沙丘那邊,風蓮娜就站在沙丘的一頭。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驚醒了星夜跟戰北城,乍然回過頭,才發現遠藤凌川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花架之下,正遙遙的望著他們,吃力的咳嗽著,消瘦的身軀很是單薄,好像風中飄零的黃葉,隨時都有可能逝去一般。
星夜心底一疼,連忙從鞦韆上跳了下來,有些驚慌的朝遠藤凌川跑了過來。
“父親!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憂心忡忡的語氣傳來,額上染上了些許汗珠。
戰北城也大步的走了過來。
“父親,我們陪你去醫院看看。”說著便往遠藤凌川肩頭扶了去。
而遠藤凌川卻擺了擺手,俊美而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一道欣慰的笑容,低緩的語氣充滿了慈愛,“不用,小病而已,著涼了,你們也要多注意身體。”
“去醫院掛點滴吧,這樣好得快。不然我讓醫生到家裡來。”戰北城扶著遠藤凌川往庭院門口走了去。
“北城,聽父親說一句,我不喜歡醫院,吃點藥就行,不用操心。”其實,遠藤凌川並沒有聽清楚戰北城說的話,這耳朵時而聽得見,時而聽不見的,所以,他總是一個人呆在家裡,哪裡也不想去。
“父親!我們去醫院好嗎?”星夜小心翼翼的哄道。
遠藤凌川揮了揮手,笑了笑,輕輕的掙扎了出來,走到旁邊的長凳上,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伸手示意星夜跟戰北城也坐過去。
星夜淡然瞥了戰北城一眼,迎上了那雙幽深的眼眸,只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陪父親坐一下,我回去給他拿一些感冒藥,嗯?”低啞的嗓音傳來。
悄悄的點了點頭,紅唇輕啟,淡淡的語氣響起,“好,換壺熱茶上來。”
“嗯,等著。”匆忙落下一句,便大步流星的消失在星夜的視線裡。
悄然回過頭,淡淡眸光落在了那個孤獨而滄桑的背影上,極力壓下心底的那股痠疼,吸了口氣,緩緩地走過去,挨著遠藤凌川坐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真好,是不是,父親?”星夜眯著那雙美麗的秋瞳,抬起頭望了望天邊縈掛著的那抹淡淡而美麗的夕陽。
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是湊到了遠藤凌川的耳邊,所以,遠藤凌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