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林笙在一旁看著哼著曲子。
唱完一首，林笙悵然：“好久沒聽你彈鋼琴了，上回還是在國外。”
“鋼琴是沒辦法，家裡那把吉他能用嗎？”許問抬頭看著她。
林笙跑過去把吉他拿了過來：“上回新換了根弦，音不準，我也不會調。”
“簡單，叫聲好聽的教你調。”許問逆著陽光明朗的笑笑。
“不叫。”林笙叛逆道，“我又不彈吉他，不稀罕。”
許問把碗放在碗架裡，快速洗了一遍手擦乾逮住她：“林笙重新說一遍，這人最近耳朵不是那麼好。”
“我說——”林笙本想賭氣和他槓一下，但終究敗下陣來，她十分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說，“問哥，教教我唄。”
外面驕陽十分熱烈，夏蟬聲幾乎蓋過了街道行人的嘈雜，許問坐在窗邊的地墊上，偶爾抬頭看著林笙笑笑，嘴裡不停的教林笙怎樣調音。
陽光撒在兩人身上，屋內的空調開的溫度很合適，不熱不幹燥。
林笙蹲在地上，伸出手指撥了一下吉他弦，發出清脆響聲，劃破了屋內的寂靜。
“好了。”許問撥了兩下弦，發出一段舒心的聲音，“坐下吧，我親愛的觀眾。”
林笙一屁股坐地上，又說：“我還沒學會。”
許問揉揉她的腦袋：“不用學，家裡有一個人會就行。”
“先彈一首什麼呢……”林笙歪頭細想了一下說，“《晴天》會嗎？”
“譜子忘了，得搜一下譜子。”許問起身便要去拿手機，林笙按住他的手，摸出自己手機來：“我來搜。”
在林笙搜的時間，許問輕輕彈起了另一首：“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巨大的勇氣，盼望能見到你……”
“卻一直騙自己，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腦海裡……”林笙跟著節奏擺著腦袋唱了起來，把搜出的譜子拿到許問眼前，他皺眉摘下眼鏡，“眼鏡花了。”
林笙接過放在自己腿上，又認真的聽許問熟悉譜子。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天就飄著……”
這首曲子許問以前彈過，不過時間隔太久了難免記不住譜子，他熟悉了幾分鐘，就流利的彈了出來。
“好了。”許問笑著與林笙對視，從林笙的角度看過去，他揹著光，影子印在林笙腿邊，深邃的五官輪廓若影若現。
他輕啟薄唇，眼尾向上一彎，眸子裡的風月繾綣旖旎，手指撥著弦，低聲哼唱了出來：“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天就飄著，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