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並沒有關心我的身子,而是說道:“奴才有個請求,還望殿下準允。”
我看著阿大抱著必死的神態相求,我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腦子,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慌亂的看著他,讓他說下去。
阿大眼神悲壯,大有一副以死相諫的模樣,說道:“啟稟殿下,暗衛首領雖對殿下不敬,但念在他忠心的份上,能否饒過他僭越之罪。”
“僭越之罪?”我不懂這話什麼意思,下意識的說道。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阿大的意思,我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事出有因,何來僭越,快快喊他出來,我不僅不會罰他,還要好好的賞他,要不是他,今日怕是出大禍啊。”
“殿下,他已經沒了。”阿大語氣帶有哭腔,沉重的說道。
“沒了?”我不敢相信剛才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片刻功夫,就在我眼前沒了的。
阿大見我不明白,解釋道:“他對殿下不敬,自裁謝罪已經是大恩,還望殿下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不要追究遷怒於他的家人。”
續命丹在我懷裡,剛才暗衛首領碰到的地方現在像是火在燒一樣,讓人疼痛難忍。
這火越燒越大,頃刻間這把大火就劇烈燃燒起來,不過這火燒的不是我身體,而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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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灼燒,我的心臟疼的是一抽一抽的。
我強壓下心裡面的這股難受,慘笑的說道:“我已經說了要賞,他既然不在了那就賞他家人吧,阿大此事交給你去辦,鏢局王府的東西,吧都可隨意拿去賞給他家人。”
豐厚的賞賜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冰塊,讓被灼燒的心稍微舒服了一點。
而村子裡面留守的那幾個鏢師也聽到了動靜,迅速來到了這邊,正在聽從小高的安排,有序的進行善後工作,尤其是對大師姐的抓捕工作。
我這會已經變成平常那個千秋殿下,看著鏢師們有序的離開,林子裡的暗衛也少了幾個,心裡面盤算著應該做些什麼。
“小高讓人來把這幾人的屍體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去,讓青魚尋個信得過的仵作,剖了好好查查。”我指著地上的段大俠等人的屍體說道。
我沒顧小高著急忙慌的去安排這事,又繼續說道:“暗衛首領的屍體送往徐州,將其安葬在鎮北王祖陵的衛陵中。”
我拿出鎮北王府的玉牌,交給阿大說道:“此事你只管去辦,至於兩位王爺,或是別的人有什麼話說,不管,我自然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阿大聽了這話,先是震驚,然後激動的磕著頭,就連陰影處都傳來細小的磕頭聲。
我拍了拍阿大的頭,示意他站起來說話。
阿大站了起來,陰影處也光影晃動,顯然暗衛也起了來。
我又說道:“我有一件事情不明,暗衛首領自裁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異香,這是為什麼?”
阿大恭敬的站在一旁,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暗衛從小身體裡面都種下了特殊的蠱蟲,暗衛以自身的精血餵養,若是被人殺害,他的血液則會有經久不散且傳播極遠的惡臭,便於大家追蹤。”
阿大說著這些有些哀傷,一時間竟哽咽了,過了片刻,才繼續說道:“若是自身以秘法催動,以命為代價,則會發出一股異香,這異香能誅邪去瘴喚醒神志,遇賊人之時常常能發揮出奇效。”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已經躺在倉促搭好的擔架上的六水。
六水看起來就像是熟睡一般,但是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我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六水還有多久才能醒?”
阿大見我問,只是說了句奴才並不通曉醫道便就低頭不語。
遠處的小高聽了,說道:“小的倒是通曉些醫理,但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