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著一口聽不懂的方言,刑部侍郎反反覆覆的跟他說了許久才把這幾句話說清楚。
刑部侍郎又讓人拿上來一個桌子,說道:“人證物證俱在,殿下還有什麼要說的嘛?”
“我並沒有否認我家鏢師打了這個人,只是他們是鏢師並不是我家奴才。我剛才說的沒有,只是說沒有奴才打了這個縣令。”
他們先是一滯,然後一個個面露得意之色,他們不怕我胡攪蠻纏,越是胡攪蠻纏就越說明我無計可施了。
在他們眼裡,我現在就像是一頭掉進陷阱的羊,隨時隨地就能殺了吃肉,他們反而不著急了。
刑部侍郎慢悠悠的說道:“是我說的不對了,那我重新問一下,你家鏢師打了這個縣令是嘛?”
“不知道。”
“殿下你剛才還說你沒有否認你家鏢師打了這個人,現在怎麼又是不知道了。”
他們在享受著把獵物逼進絕路的快感,而我還在胡攪蠻纏,說道:“我又不在當場,我怎麼可能知道,再說了,我沒有否認難道就是承認了不成。”
“千秋殿下可能不知道,這審案子啊都是要有文書記錄的,您看看這二十幾個文書,他們若是記錄的有一個字的差錯,這都是做不得數的。”
我裝作有些慌亂,但是還是梗著脖子,說道:“你想說什麼?”
侍郎拿起一份記錄,讀道:“我並沒有否認我家鏢師打了人,只是他們是鏢師並不是我家奴才。我剛才說的沒有,只是說沒有奴才打了這個縣令。”
侍郎讀完,我由原本的慌亂變成了恐懼,侍郎見狀臉上更是浮現出即將收網的痛快。
心裡面還吐槽到,這千秋殿下也不過如此,只是個運氣好些的只會胡攪蠻纏的傻子罷了。
要反轉一定要在他最得意的時候反轉,比如這個時候。
我也不裝了,驚恐的表情立馬換成勝券在握的樣子,拿出早就準備的摺扇,嘩的一聲開啟摺扇,做了幾個自認為帥的飛起的動作,然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帳簿。
“查案還是需得仔細些,比如作案的動機是什麼?”我揮了揮手上的東西說道,“三個鏢師一個縣令,他們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到底是如何起的衝突,難道你們都沒有想過嘛。”
我輕輕一扔,賬簿就飛到了侍郎的面前,我得意的說道:“這本是抄錄的,諸位看看,想來現在陛下也在看這個,不知道諸位大人看了會不會跟陛下是一個樣子。”
臺上的大人們擠做一團,只是簡單的翻了幾頁,一個個臉色就煞白,侍郎頹敗的放下帳簿,我心裡面想著這人也是可憐,才上任不到一個月,又遇到這種事情,但是我可不會同情他,反而是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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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幹嘛啊,看看第五頁第三個名字,第七頁第八行,十三頁第一行,各位都仔細看看。”
我笑的有些得意,看著地上已經瑟瑟發抖的縣令說到:“你拿到這種好東西,不給自己搏個前程,放到土匪窩裡幹嘛,這東西又不能生崽子。”
我看著就像是丟了魂的眾人,也沒有逗弄的樂趣,說道:“想來各位大人們,已經沒什麼想審的了吧,陛下對這個事情的結果也不會再關心了,諸位大人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離開了刑部,我就直奔鎮北王府,阿大得了我命令,早早備上好酒好肉,把京中的高階武官都喊了來。
眾人分座次坐好,我拿出賬簿說道:“我這裡可有一場好戲,諸位可要看看。”
“千秋殿下說的好戲,自然是要看的。”
“看一頁喝一壺。”我說道,“這好戲可是下酒,你們喝的不虧。”
賬簿第一頁唸完,眾人憤慨不已,紛紛咒罵文官,還是我提醒之後他們才高高興興的喝下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