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準備帶著餘時中離開,尤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路上小心。
“站住。”一聲喝令,所有人都停下腳步,連方獄警戒得回過頭,餘時中隔著他壯實的身軀,才看出來叫住他們的是一個同樣便裝的男人。
他穿著黑風衣,人瘦瘦高高的,卻極有壓迫感,他穿的衣服跟一般警察制服不同,明顯是長官級別,一看就是檢調菁英,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黑色短髮撫貼在額鬢,卻不見斯文,反而渾身都充滿尖銳的刺棘。
羅檢已經箭步上前打圓場:“白檢,這是別的樓層的客人,讓他們離開,我們也方便做事。”
“我的收索票是整棟建築物,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離開。”白檢察官的聲音就跟他的外型一樣冰冷。
“白檢……”
白檢察官掃了羅檢一眼,後者就立刻禁聲,他對尤老闆視而不見,公事公辦道:“全部押回警局做毒品檢測。”
尤斯趨步上前,語氣已出現了浮躁,但還是儘量保持禮儀上的客氣:“白檢,人贓俱獲,都交給你依法處理,但其他樓層的包廂你也都搜尋過了,沒有證據,你這樣是違反他們的基本權益。”他又緩了一口氣,低聲道:“看在這幾年的面子上,白兄,讓我一個方便。”
白檢沒有理他,隨手抬起兩根指頭,便有兩個員警聽命走過來,他不顧尤斯的變色,逕自指揮著部下,道:“把那兩個人帶走。”
尤斯見白檢不識人情,也不跟他客氣了,毫不諱言道:“白檢,你這關過不去,到了局子只是再請局長出來放人,何必?”
在一旁唯唯諾諾的羅檢一聽到尤斯把局長都搬出來,才曉得這位小少爺可能不那麼簡單,也不禁出言道:“白檢,也搜得差不多了,回吧,這些夠我們忙了。”
“都帶走,叫局長在辦公室等我。”白檢無動於衷,把所有人的話都當耳放屁,他話一說完,他的手下立刻圍到餘時中身旁,見他們連手銬都拿了出來,連方獄當下壞了整張臉,就差沒動手襲警,尤斯更是一掃斯文的形象,破口大罵:“欺人太甚,白玉棠,你不要以為仗著一張紙就站著理了,別給臉不要臉,這人你動不起。”
“尤老闆,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白玉棠面無表情得踱到餘時中面前,即使場面一觸即發,卻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徐徐道:“你越是護越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什麼人我動不起。”
連方獄自然把餘時中擋個結結實實,餘時中也不清楚那個氣勢威人的白檢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只聽尤斯壓抑著怒火道:“你這是跟杜家過不去。”
白玉棠立刻冷笑一聲:“就是你們這種自以為走在法律邊緣的人,才會搞得警界一片拖泥帶水,辦個事都得背書到檢察總長,如果是杜孝之,那更得背到司法部長去了,那還辦什麼,總不能讓某些人一直以為國家公安就只是他家花園的看門狗。”他旋過腳跟,斜眼削了餘時中一眼:“這個人我今天逮定了,押走。”
“你憑什麼?”
眾人詫異得循著陌生的聲音,乾淨的中低音在昏暗的光線下尤其清亮,正往大門離開的白檢也停下腳步,回過頭面對那抹站出來的清瘦身影,堅毅冷然的表情,和他精緻的臉蛋格格不入。
“憑我口袋裡的搜尋票,和我的道德操守。”白玉堂慢悠悠得踱回來,居高臨下得看著不自量力的美少年,低嗤道:“你有什麼話,看是要哭還是要撒嬌,到警局用局長的電話說。”
餘時中制止欲上前的連方獄,他毫不畏懼的迎上白玉堂輕蔑的眼光,義正嚴詞道:“搜尋票是准許你搜尋這棟屋子,不是準你什麼人都可以抓,我不是現行犯,你也沒有拿出確切的證據,我憑什麼跟你走?”
白檢依舊面無表情,邁開長腿走到餘時中面前,連方獄想上前,被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