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一個地方。”
杜孝之把車停在一片蓊鬱的樹蔭底下,夜色撩人,月光獨影,街道靜得彷佛無波無瀾的水溏,徐風吹過,才褶皺一波寂寥,靜得非比尋常,耐人尋味。
這裡實在不像繁華的都城會有的地方,安靜得就像被喧囂遺忘的角落,餘時中一路左右顧盼,沒少回頭,杜孝之陪著他走走停停,直到餘時中第五次差點被路邊的枝藤絆倒,才伸出大掌去牽他的手。
手心突然被一股火熱的體溫緊緊包覆,餘時中混沌的思緒猛地一個機靈,緊接著就聽到杜孝之的聲音,在這片昏曖的靜謐中顯得鬼魅又醉惑人心:“要不要我抱你?”
餘時中像被紡錘針咂到一樣,整個人都縮了一下,拼命搖頭。
“不要?站都站不穩,才一次就這樣,體力只有這麼點還想上健身房?”
“不是,你怎麼……”他本來想說怎麼這麼不講理,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又啞又澀,真難想像自己剛剛是如何糟蹋自己的嗓子,他明明有拼命忍住不要叫的。
在外面、做……這種事,他是極度反感的,那種顫慄的感覺彷佛會疊加在被蹂躪的感官上,讓他每次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死去活來得撐過那些最致命的片段,偏偏又發現自己確確實實還活著。
尤其是當他後知後覺得體會到現在這種體力透支的痠疼,連路都走不好,頻頻差點踩到自己的腳。
“嗯?我怎麼,我給你機會選要在前座還後座,你又不肯說話,我只能當你沒意見,還是就等不及不想說了?”
他活了這輩子才知道有人這樣的,不得裡又不饒人!餘時中乾脆不說話了,他大爺要拉手就拉手,反正身體哪個部位都被他玩透透了,要拉手就拉吧。
杜孝之沒再招惹他,很有風度得帶領他往靜僻的深處走,跟剛剛穿著衣服行兇的禽獸樣簡直天壤之別。
杜孝之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餘時中本以為只是去餐廳吃飯,結果男人特地帶他到車庫去取他的私有車。
男人親自駕車就已經夠稀奇了,這次他甚至連保鑣都沒有帶,夾著他上了副駕座就上路,開了將近四、五十分鐘,才把車停在路邊的樹蔭底下。
餘時中一下車才暗覺糟糕,不禁開始懷疑杜孝之的導航系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裡簡直只能用人跡罕至來形容,但要說是荒山野地,也不算,因為四周都很平坦,他們行駛的車道也修整得井井有條,四處有路燈,有柏油路,有行道樹,雖然沒有店家或是建築物,但也不會讓人有鄉下農村雜草野田的感覺,反而像是大都市中的一僻幽靜的世外桃園,翠意盎然,反璞歸真。
男人先下車,再走到他這一邊替他開啟車門,並且非常紳士得站出一個空間等他慢吞吞得爬下來。
餘時中才剛踏出車廂,新鮮的空氣帶著夜晚的冷露,爭先恐後得湧入他的胸腔,那種打從腳底直上髮梢全被淨化的感覺,舒服,餘時中深深吸了好幾口大自然的味道。
還不待他深呼吸到第三口,餘時中便聽到前門關上的聲音,他甫回頭,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扣住手腕,餘時中根本沒想到杜孝之還會再把車門開啟,就被男人往車上摁,他嚇了一大跳,以為杜孝之要把他壓在車門上做,這還得了,這裡是哪裡,不是瞎燈黑火就可以,月亮還是滿月呢,正大光明得照在他們的頭頂上,他、他怎麼就……
“杜先生、你……?”
“喜歡嗎?這裡的景緻挺靜的。”杜孝之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餘時中極力得撇過頭,正巧看到路邊得一簇野花,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杜孝之冰涼的吐息聞出了花香。
“你不是臉皮薄怕羞,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總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吧。”
餘時中死命得搖頭,氣若芳蘭的語氣卻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