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疏言。”濯疏言愣了愣後回答。
“哦,濯姑娘,幸會幸會,不知姑娘剛剛所說的那種雪什麼……”
“雪割?”
“啊!對對!就是雪割,不知道那種是什麼花?以前都沒有聽說過。”那人原本迷惑的皺眉,自啊濯疏言說出答案後露出恍然的表情,那閃閃的眼和豎起的手指讓人看上去竟和小魚兒有異曲同工之處,雖然個頭很高,但他的表情卻可愛的像個孩子。
濯疏言忍不住笑出來,而鍾離雲初和澤湮墨也放下了心,這人雖然身份不明,但絕對沒什麼壞心。
一邊的槐尋郡主見兩人在自己眼前就這樣聊了起來頓時火冒三丈。
“你是誰?這裡可是極樞城!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那人這才看向槐尋郡主,微微一笑。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北海執夏。”
北海?鍾離雲初和澤湮墨已經想到了什麼。就在此時大內總管黎未匆匆小跑而來。
“七殿下!奴才剛剛到處找您,皇上請殿下去浣音臺呢。戲就要開鑼,是皇上親自為殿下挑選的戲碼。”
北海執夏立刻錘錘自己的額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本王剛剛見極樞城宏偉,就悄悄出來溜達溜達,誰知道就迷路了,哈哈哈哈。”
濯疏言起先嚇了一跳,沒想到眼前這個人便是這段時間讓整個天歌都為之沸騰的九夷七王子北海執夏……可眼前的人怎麼都不像是個王子,如此憨厚可愛,濯疏言立刻就對他很有好感。
“本王這就跟你過去啊。濯姑娘要不要一起走?你也是來皇城飲宴的吧?”北海執夏做出邀請,他喜歡這個女孩。
“這……”黎公公犯了難,這極樞城是有規矩的,這七王子可是天歌的貴賓,地位等同於子軒修意,這澤湮墨雖然是侯爺,可這地位 還是差了很多的。
“七殿下,這不合規矩禮數的,雖然我並不在乎,但是澤湮墨是侯爺,萬一被有心人看了去大做文章就不好了,再說了七殿下你是和皇上坐在一起的,我們坐的位置離好遠呢,而且我們必須先去偏殿等候,等輪到我們的時候才能過去。”濯疏言解釋。
澤湮墨微笑,濯疏言今天怎麼那麼招人疼呢?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自己著想。
“那好吧,我不為難你,那一會兒見!”北海執夏轉身,黎公公看了看幾人。
“郡主,侯爺也趕緊去偏殿吧,宴席就快開始了。”
槐尋郡主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澤湮墨也扶著濯疏言回去車內,小魚兒立刻撲進濯疏言的懷裡。
“濯濯你剛剛好厲害啊挪!小魚兒看到那個壞人臉都綠了!”
鍾離雲初也笑。
“只要是為了小澤,疏言會立刻變作另一個人。”
小魚兒立刻揮動小手。
“真的嗎?濯濯濯濯!你是不是為了爹爹什麼都願意做呀?”
澤湮墨抬眼去看坐在對面的女子,濯疏言也看了過去,若換作以前,她一定會笑著對小魚兒說,'是呀',但澤湮墨知道那只是濯疏言就著小雨兒的話順著他的意做出的回答,並不能代表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其實澤湮墨真的很想知道濯疏言心裡的答案,他一直在等,等濯疏言願意面對這個問題。
這一次,濯疏言卻是一直沉默,不管小魚兒怎麼問怎麼催促,她卻始終沒有開口回答……
在到達偏殿等待傳昭時,鍾離雲初拉了澤湮墨湊近他的耳朵。
“疏言不回答是因為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迷茫,她已經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心,但是她的身邊始終還有個無輕,給她點時間吧。”
澤湮墨愣住,隨即真心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