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便去莞城與小姐會和,珍重。”
月色漸濃,光暉灑在她的臉上,綽約淡雅。
她滿是感激地說:“謝謝你風影。”
謝過之後,她便轉身跑了出去,才跑幾步卻又調轉頭折了回來。她尷尬的站在風影面前說:“我的全部家當都給了那群匪寇……”
風影無奈,從懷中取出幾張銀票遞給她,又說:“或許,我給你易個容,更方便行事。”
她眼光一亮,點頭如搗蒜。
“一群廢物!”六宮之首,紫鸞宮中,蘇後的聲音冷入骨髓,金碧輝煌地大殿上跪了一地的宮人,無人敢接一句話。
“三十名大內高手,竟然讓區區匪寇堂而皇之地將人劫走,他們是在挑釁本宮的威嚴嗎?”蘇後的眉宇間淨是憤怒,頭頂的鳳冠亦因她的怒氣而巍巍晃動著,產生清脆地交鳴聲。
一直立在蘇後身側不語的國舅蘇成風開口了:“帝后,微臣以為劫走小女的不是一般匪寇。”
蘇後美目流轉至他身上,廣袖一揮:“都在外邊候著。”
滿地宮人一刻不敢耽擱,立即起身退出。
蘇成風待宮人皆離去,這才繼續開口:“三十名大內高手不是吃軟飯的,一般匪寇要想如此簡單地將小女劫走,不留下一點痕跡,絕對不可能是一般匪寇辦得到的。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早就是一場密謀已久的劫持。而落雪……”他說到此處,聲音頓時哽咽了一下:“落雪很可能,已遭到不測。”
蘇後聽到這裡,凌厲地目光也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便被精銳的光芒所掩去:“若說此人針對蘇家,那扶柳和靜蘭成親為何不見他們有任何動作,反倒是在落雪身上下手?”
蘇成風收回悲傷,娓娓道來:“只有兩個解釋。其一,就是落雪不滿這樁婚事,不願嫁入南昭侯府,故買通匪寇,演這齣好戲。但是落雪常年養在深閨,不可能認識此等高手,即使認識,也不可能瞞的住我的眼睛。”
蘇後順言而問:“所以這其一定然否決,那麼其二呢?”
“其二,就是南昭侯府也不滿這樁婚事,卻不好名正言順地拒絕這樁婚事,故命高手半路劫殺落雪,阻止鸞轎到南昭侯府。”說到這裡,蘇成風卻搖搖頭:“可南昭侯荀遠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蘇後卻沉默了,腦海中閃過無數的思緒,也在猶疑。隨後卻自嘲地笑了:“大哥,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蘇成風自知提到了不該提的,立刻轉移話題:“娘娘,是否張貼落雪畫像,重金懸賞?”
“不,我蘇家子女在重兵把守之下遭劫,若張貼畫像尋訪,我蘇家顏面何存,威嚴何在?”蘇後襬了擺手,有些疲累地說:“聽說落雪身邊有個影衛叫風影?”
“是的,風影是落雪五年前在大街上收留的一名孤兒,面目醜陋可憎,卻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風影現在何在?”
“自落雪被劫持之後,風影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蘇後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也許事情並不如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遭,或許真是落雪她不滿這樁婚事,派了風影去劫持自己也說不定。”
蘇成風愣了愣,他怎麼沒想到還有一個風影?落雪這丫頭!雖然憤怒,可想到落雪極有可能安然無恙,蘇成風心上的石頭也放下了許多。
“一切都還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是派人秘密拿畫像去尋找落雪,同時也給我盯著南昭侯府的一舉一動。”
“是。”
蘇成風退下後,偌大的殿宇中唯剩下她一人,桌案上的檀香嫋嫋飄散,霧如輕紗般將她籠罩地一片朦朧,更稱她的雍容華貴。
她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右側盆中的一株薔薇花,用低不可聞地聲音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