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只是隨手一抽。可即便如此,也叫柳慕言身子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師……師父?扎馬步做什麼?”柳慕言不明白這寫字和扎馬步有什麼關係,甚至他都不知道這和調養身子有什麼關係。
“馬步鍛鍊的便是腰腹腿腳之力,你道寫字只用手臂嗎?要想寫好,手臂腰腹腿腳一氣貫通,那樣寫出來的才是好字這扎馬步自然是鍛鍊你下盤和腰腹”說到這裡突然一頓,一指柳慕言的右手:“右手也擺好架勢,便連這臂力也一併練了”
這柳慕言本就是個虛弱書生,哪受的了這些?哪怕他身子正常,只過得一時半會也撐不下去了。
可這書生竟然兀自有一口傲氣,自從拜了葉文為老師,便一心要將那手書法功力學到手上,所以葉文說什麼,他雖然心下有幾分牴觸,做起來卻毫不含糊。
其實這也是柳慕言這麼多年屢次受挫所造成的,心底裡憋了一口氣,一心想要證明自己才學,這才任憑葉文隨意擺弄,就為了日後能夠一鳴驚人。
葉文在旁瞧了片刻,見柳慕言雖然只憑借一口氣硬挺著,卻絲毫沒有倒下的跡象,心下暗自讚道:“先不說這人如何,便有這口倔強傲氣在,只要稍有機遇,出人頭地便不是夢。”旋即自襯:“說不得那機遇便應在了我身上。”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那柳慕言卻是無論如何都撐不下去了,葉文將茶杯放下,慢悠悠走到柳慕言身後,手指連點,順勢送進了幾道真氣進去,口中唸唸有詞,卻是將那基本內功的口訣一一道了出來。
“摒除雜念,仔細體會”
因為柳慕言本身毫無根基,葉文傳他內功的時候也沒讓他慢慢修煉尋找氣感,而是以自身真氣為引,在他體內走了幾個迴圈,手上手指連點,將那基本內功所需要執行的關鍵穴道依次點了出來,叫柳慕言有更加直觀的印象。
等到柳慕言對那基礎內功有了一些認識,便又傳了一些如何運力的法門,好叫他扎馬步的時候不會覺得那般痛苦。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正午,葉文瞧了瞧已經滿頭汗水的柳慕言,隨手道了句:“行了,就先到這”
柳慕言如蒙大赦,立刻就想要直起身子,奈何扎的太久,身子卻已經有幾分僵直,這猛的想要站起,不但沒起來卻險些摔倒。得虧葉文在旁扶了一下才沒叫自己這個學生出醜——嶽寧就在旁邊候著,來叫自己師父吃飯。
柳慕言尷尬的笑了幾笑,然後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悠悠的在後面蹭著,這還是葉文吩咐嶽寧:“去扶一下慕言”他才能行走,否則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雖然葉文傳了他一些基本內功,甚至還以自身真氣幫他入門,連帶著扎馬步的一些口訣都教給了他,可是那內功哪是那麼好入門的?他眼下就是明白了內氣執行之時應該是什麼樣子,知道應該如何運使內功,而想要自己修煉出內氣並且運使周身,那沒有個三五個月怕是想也別想,再加上他年歲太長,若非葉文適才用真氣幫他梳理了下經脈,怕是這輩子也入門無望。
只是此時,柳慕言並不知道內裡玄妙,只是對那能夠運使一團熱氣在體內轉來轉去的法門很是好奇,因為那暖洋洋的物事讓他渾身頗為舒坦,就不免衝扶著自己的嶽寧多問了幾句。
嶽寧只道這是自己的師弟,所以也就沒有藏私,一一給柳慕言解釋了一番,葉文在前面聽到,也沒阻止,畢竟柳慕言問的不過是一些粗淺的不能再粗淺的東西,在蜀山派裡連外門弟子都可以學到的東西,所以直接吩咐了一句:“寧兒,日後你練功之時就帶上慕言,他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就好生教導一番”
柳慕言也不覺得由一個十多歲的半大孩子教導自己有什麼不妥,畢竟按照輩分來說,這位乃是自己師父的大弟子,而且人家是真正入門的親傳弟子,關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