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局面。
朝廷上有這種實力的,還敢跟自己過不去的,也就是胡惟庸和郭桓這麼兩位大人了。沈子成心中盤算清楚了,賀永柏本來調任太原,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可是現在女兒拿著婚書出來說事,就是賀家的不對了。當年你們賀家悔婚,我們老沈家可沒拿著婚書去吆喝,去告狀。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是賀家這一次甘於當別人的打手,那就怪不得自己不客氣了。錦衣衛這次出手,一定要轟動,索性就把京都官場鬧個底朝天好了。
過不一會兒,沈子成就到了錦衣衛衙門,他故意走了慢了點,還沒到衙門口,就已經看到裡邊黑壓壓站的都是人,每一名緹騎都是穿戴整齊,挎著佩刀,按照各自的部門站好。冷然等著沈子成的到來。
沈子成算了算時間,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而已,看來自己走著想著,這些錦衣衛還真給當回事,來的這麼快,可算是給自己長臉了啊。
“安靜。”不知道是誰看到沈子成從衙門大門走了進來,立刻叫了一聲。錦衣衛衙門非同尋常。就說衙門裡的大校場好了,至少同時可以容納四千人在一起。如今整個京都的錦衣衛都在這裡,自然是站的滿滿當當。
沈子成笑呵呵的走上前去,他知道這件事既然早晚要被人知道,不如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才最符合事實。沈子成大聲說道:“諸位錦衣衛的兄弟,今日是本官小登科的好日子,本來應該和諸位同樂,不醉無歸,再回去抱新娘子的……”
下方的錦衣衛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大人,出了什麼事,只管說吧,咱們錦衣衛別的沒有,就是漢子多。一句話,刀山火海,咱們都去了。”
沈子成在錦衣衛向來十分護短,對手下的緹騎們也極為不錯,打賞捨得給錢,為人也沒什麼太多的官架子,錦衣衛太多人得了沈子成的好處。今日沈子成受窘的事情,大家也聽說了,既然聽說了,那就是自己的事,總是要把這口氣給出了才行。
沈子成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這才緩緩的說話,他放大了聲音,說的很慢,儘量讓每個字都能被人聽見:“諸位或許有的人還不知道,我沈子成是蘇州富商沈萬三的兒子。”
“沈家在蘇州的時候,是富甲一方,所以和官宦人家多有來往。加上我大哥二哥都在朝中為官。和官府走動的更加親密。那時候,我沈某年紀輕輕,又不懂事。蘇州同知賀永柏有一女兒,據說聰明伶俐,嬌俏可人。有一日,賀永柏帶著媒婆來我家中,跟我爹一說,這門婚事就給我訂了。”
沈子成臉上帶著嘲諷的味道,看著下邊黑壓壓的錦衣衛,接著說道:“可惜的是,就在我準備大婚的那一天,沈家因為犯事,被抄家了。入獄的入獄,流放的流放。我沈子成成了唯一一個不用被抓起來的。可是,從此,我也一貧如洗了。”
沈子成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拽出來說道:“那個時候,我像今天一樣,穿著喜服,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我不知道能去哪裡。也不知道能找誰援手。大冬天的,我在家門口凍了半夜,終於想到,還有個未來的岳父大人可以投靠。”
沈子成聳了聳肩膀,無奈的一攤手:“我跑了半天,到了賀府,求見賀老爺,你們猜,賀老爺跟我說什麼?”
“說什麼?”錦衣衛的情緒已經漸漸被調動了起來。
“他說——不敢當,老夫女兒還未過門,泰山二字可當不起!還說——天幸我女兒沒有嫁入你們沈家,想來也是我們賀家祖先庇佑。我是朝廷命官,你們沈家如今都是待罪之身。如此瓜田李下,難免惹人閒話。至於你和南屏的婚事,就此作罷!”沈子成憤怒的說道:“當然,我不怪他。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是人之常情。我真的不怪他。”
“賀南屏,就是賀永柏的女兒,我那個未過門的妻子對我說——沈家以前和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