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帶上了威脅。
水永圖把臉扭到一邊去,不再和沈子成說話,一副傲然之氣油然而生。當然了,水永圖也有自己驕傲的本錢。沈子成嘆了口氣,吩咐手下:“來,把水知府的嘴巴堵上。然後把這個劉判官給我弄醒了。”
水永圖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里就被塞了一塊擦桌子的抹布。兩個粗壯的錦衣衛把他提到一邊靠牆坐著。跟著就把劉判官依樣畫葫蘆給弄醒了。
沈子成笑嘻嘻的看著劉判官,開口道:“畫押吧!”
畫押?劉判官的腦子還沒太清醒過來,反問道:“畫什麼押?”
沈子成詫異的說道:“你裝什麼糊塗啊?剛才我問過水知府,他一五一十都招了。說你是經手賬目的人。崑崙奴的買賣,何如在律例上鑽空子,這些事都是你一手辦的。你不畫押,哪個畫押?”
劉判官嚇了一跳,驚叫起來:“沈大人,這可不能亂說啊,小人真的沒有。”
“你沒有什麼啊?”沈子成不屑的說道:“現在有水知府指證你,你不招也行,稍候我把你提到錦衣衛衙門去,打上三五天,只怕你想招都沒機會了。來,乖了,現在乖乖的簽字畫押,還可以少受皮肉之苦。”
十名錦衣衛第一部的緹騎,聽到沈子成笑嘻嘻的喊劉判官說:乖了,身上不約而同的為之一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劉判官那雙綠豆大的小眼睛快的在花廳裡搜尋著水知府的身影。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剛才大家集體昏迷,肯定是沈子成下了手腳。但是水永圖這個人,劉判官還是很瞭解的。他總覺得水永圖不會真的就把所有罪名都砸在自己的頭上。畢竟,自己只是個七品判官。官職很小,怎麼有能力去管理崑崙奴買賣的賬目呢?
“沈大人,我要和水知府當面對質。”劉判官厲聲叫道。
要是沈子成敢讓他和水永圖當面對質的話,這事情就好玩了。沈子成忽然臉色就變了,指著劉判官的鼻子大罵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在本官面前還要什麼對質?你憑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你烏紗帽很大嗎?真是氣死老子了。來人!”
“在!”幾名錦衣衛齊聲喝道。
“砍了。”沈子成不耐煩的一揮手:“看見他,我就有氣,不審了,砍。”
水永圖靠牆坐著,嘴巴被封住,瞪大了兩隻眼睛看著劉判官那邊的方向。一聽沈子成說砍了。水永圖心中一抖,他很明白,殺戒這玩意,只要一開,就沒完沒了。沈子成殺了第一個人,說不定就真的把不住手了。這裡的官員,屁股沒一個乾淨的。按照朱元璋制定的法律,真要是砍了也不為過。但是審都不審了,直接開砍,沈子成有這個膽量嗎?
水永圖的眼簾中,明亮的宮燈下,一名緹騎緩緩的抽出佩刀,大步走到劉判官的面前,水永圖的視力還算不錯,隱約能看到劉判官似乎渾身都在抖。那緹騎高高舉起佩刀,架勢就像是專門執行死刑的儈子手一樣。雪亮冰寒的鋼刀在宮燈的光芒映照下,出死亡的氣息,一股寒冷肅殺的蕭瑟之意,頓時籠罩了整個花廳。
“大人,他嚇尿了。”眼瞅就要手起刀落,那緹騎忽然轉身說道。
沈子成捂著鼻子道:“尿不尿都砍。”
“嗨……”那緹騎大喝一聲,手起刀落,只聽劉判官一聲慘叫,水永圖急忙看去,卻被那錦衣衛擋住視線,只能看到一股鮮血狂飆而出,噴在劉判官身後的牆上。將那雪白的花牆染得滿是星星點點。
沈子成鬆開捂著鼻子的手,憤憤的說道:“真影響老子的情緒。下一個,問問主薄。不招,也給老子砍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攻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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