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又開始了悉悉索索,似乎對於這樣的分配方式有些不滿。
“這豈不是將我們錦衣衛也分成了三六九等?那之前說的京都的錦衣衛與太原錦衣衛之間的矛盾也要分化成四個部分了!”有人叫嚷道。
沈子成皺了一下眉,吼道:“誰在危言聳聽!”
臺下頓時鴉雀無聲,他這一吼功力尚淺,不過怒氣十足,將憤怒表達了十成十。這樣不就表明他沈子成是一個十分擁護錦衣衛的人麼?幹一行愛一行,怎麼這些人這麼沒有專業操守,竟然還說自己會內訌,豈不是為了生事找藉口麼?
“若是你認為這樣就把錦衣衛跟分等了那也行。不過我還沒有說哪個部門最低等,所以這也得看你們之間的競爭。有些無能純粹是自己惹出來的是非,到時可別說我對誰偏心。而且,你們這隊錦衣衛是有重用的。雖然山西暫時沒有現什麼貪官汙吏,但是體察民間疾苦,也是我們錦衣衛該做的事情。各位盡好自己的本分,本指揮使自然是賞罰分明,若是被我知曉哪些人在此造謠生事,必定不會輕饒!”
這一番訓話下來,沈子成不得不多喝幾口茶。心裡已經沒有那麼鬱悶,面色也不那麼沉重了。對唐一鳴他們自然也是更好了些。好吃的好玩的,都不會忘記分他們一份。
與唐一鳴在錦衣衛的一個辦事處的房間討論著這改制還需要進一步進行下去。突然這山西的驛館裡送來了一封信。沈子成一直苦於自己對繁體字古體字不甚瞭解,於是看也不看,直接將信扔給了唐一鳴。再加上自從他升上錦衣衛之後,又有不少人堆他示好。寫些什麼煽情的信箋誇讚他啥的。直看得很倒胃口。
唐一鳴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臉色有些慘白了,竟呢喃出聲:“是燕王……”
朱棣!沈子成心裡的那根弦突然被揪了起來。最近過得風生水起太得意,竟然把這小蹄子給忘記了。這人,總是在自己最得意的時候潑些冷水過來,可是偏偏,他得罪不起。
“說了些什麼!”沈子成將信搶了過來,一邊還問道。
唐一鳴有些鬱悶地說:“討伐大人的。”
沈子成算是看出了些門道,這朱棣開場白還是客套的,可是開場白之後真的就是唐一鳴所說的討伐的了。
從他只願晉王糧草錢財說起,一直說到他幫晉王打仗出主意。當然,最最責怪他的就是這一切行動,他從未知會過朱棣一聲。
“媽的,當我傻子。要是告訴你,你他媽會讓我做嗎?”沈子成一時生氣,竟說了些髒話出來。他現在心裡有些狂野,自己也以為自己定是匹駿馬,將來的前途還是不可限量。要是在這個時候就扒著朱棣的大腿不放,未免也顯得自己太膽小了。
不過膽小還是其次,關鍵是現在跟了朱棣也沒有什麼好事。等到朱標死了以後朱允炆還要當一段時間的皇帝呢。不過這也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那朱允炆才三歲多一些,雖然能說話作詩啥的,但是距離治理國家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唐一鳴跟沈子成自然沒有想到一處去,他並不清楚歷史展的軌跡,所以他想的也只是燕王若是怒的話那該如何如何。
“大人,若是你將信箋看完,會現燕王不就就要到山西來了……”唐一鳴提醒他說。
“嘎!”沈子成這次是真的呆了,藩王就藩的時候是不能隨便離開封地的,不然很可能會被視為叛國篡權什麼的。這燕王難道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指揮使而冒著這樣的危險前來?而且前來也只是追究他之前那些不算過失的錯誤?
他趕緊看看後面幾行,含義有些模糊,反正大概是他可能會來,也可能派誰誰過來。這燕王到底是毛意思啊!對於給沈子成帶來麻煩的人,他算是不遺餘力地將他給罵了半死。雖然當事人根本不知情,但是我們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