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要出什麼危險。
只不過沈子成這份做作落在常森眼中卻有不同,他看向沈子成的眼光也帶了幾分曖昧的意味,只以為沈子成還喜歡蝶衣這樣年紀幼小的女孩,如今見她不辭而別,自然是驚慌失措,多少有些難過的。常森悠悠搖了搖頭,心中嘆道:“沒想到鎮撫大人還好這一口!”
沈子成卻不知道常森心中轉的那些齷齪念頭,急忙吩咐道:“馬上把番子們都派出去,就算把揚州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蝶衣給我找回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常森站在那兒不以為然,沈子成又不能對他說破蝶衣可能的身份,只能連哄帶趕的將常森趕了出去。轉念一想還是不穩妥,也不知道蝶衣到底是去哪個官兒家中探訪去了。當下收拾一番,吩咐番子帶路,沈子成只帶了五六個人便朝揚州府衙走去,這兒畢竟是蘇乙木的地頭,必要的時候透露一星半點蝶衣的身份,叫他去找的話,總比自己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找要方便的多了。
街上已經是黑燈瞎火,遠遠能聽見巡夜的更夫叫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那一記記梆子聲,就像是敲打在沈子成的心中,更是心急如焚。好容易趕到府衙,噼裡啪啦就砸開了府衙的大門,只見看門的漢子揉了揉眼睛開了門:“夜裡不受案子,明兒請早吧!”
“早你奶奶個頭!”沈子成飛起一腳將門踢開,那人愣了一下,驚呼起來:“有人闖府衙啦……”
“再叫就把你舌頭扒了!”幾個番子堵上前去,將那人拉住。那人這才定了定神,看清楚了眼前幾個人穿著飛魚服,挎著秀春刀,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哪個衙門的人,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這幾個必然不是來府衙打家劫舍的強人。當下鬆了口氣,躬身問道:“不知道是哪位大人駕到,待小的給蘇大人通傳一聲!”
沈子成不耐煩的說道:“快去將蘇知府請來,就說錦衣衛沈鎮撫有急事要面見他。”
那人一聽是錦衣衛的人,頓時三魂不見了七魄,還好自己剛才沒有亂說什麼話,不然的話,錦衣衛說扒你舌頭,就絕對不會扒手指。這廝嚇得屁滾尿流,一溜煙的朝內院跑去。
蘇乙木正在睡夢中,聽得僕人稟告,說沈子成氣勢洶洶的帶了幾個錦衣衛的番子夜闖府衙,心中一驚——莫非是自己的什麼證據落在沈子成的手中,連夜來拿人來了?蘇乙木既然害怕,就吩咐家人馬上收拾細軟,實在要是不行的話,覓個由頭,就說沈子成等人冒充官差好了,吩咐衙役將沈子成拿下,自己馬上帶著家人遠走高飛。不然的話,當朱元璋說過的官員貪墨六十兩就扒皮實草是鬧著玩的麼?
一番準備之後,蘇乙木換上常服,走到前院,只見沈子成焦急的來回踱著步。便迎上前去,拱手道:“鎮撫大人,深夜來訪不知何事?”
這時,三班衙役大多都被叫了起來,拿著殺威棒,腰挎寶刀也嘩啦啦的往前院跑。沈子成也不在意,隨口答道:“蘇大人,這次真要勞煩你了!”
跟著沈子成一抬頭,就見數十名衙役跑了過來,心中頓時通明一片,好你個蘇乙木,只怕你的屁股也不乾淨,一聽說老子半夜來了,就嚇得帶了這麼多人來見老子。有道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個蘇乙木,膽戰心驚的,到底怕的是什麼?
沈子成也不說破,挽了蘇乙木的手走到一旁:“錦衣衛有個番子不見了!”
“哦?可是出了什麼事?”蘇乙木一聽跟自己無關,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只要不是半夜來封屋拿人的,別的事都可以商量。
沈子成跺了跺腳:“不知道蘇知府是否還記得當日你在揚州府拿下的那個通天大盜!”
“記得,是個女飛賊嘛,已經押送去了京都,怎麼?”蘇乙木不明就裡。
沈子成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