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的規矩,那就錯了。這就是所謂的不按照常理出牌,往往即使收不到什麼奇效,也能夠讓敵人一下子悶頭,變成活脫脫的傻叉。
沈子成這時候滿臉笑眯眯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身旁的錦衣衛番役們卻直凜凜地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大人這是想起了甚麼慘絕人寰駭人聽聞的刑罰,要在這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身上試手。
一個個番子禁不住摩拳擦掌起來,錦衣衛的手段確實厲害,錦衣衛的詔獄更是令人聞之指的地方,但是堂堂從三品大員落到了錦衣衛手中,人人都想上來試個手。反正沈大人向來都是天塌下來老子頂著的譜兒,這些張揚慣了的爪牙還真沒把從三品放在眼裡。
“大人,您又有什麼新招?儘管說出來,兄弟們保管立馬辦到,讓您看得熱血沸騰,滿意十足……”
沈子成直想罵一句:“老子看起來像是窮兇極惡的殺人魔王嗎?”
他好整以暇地在陰暗的牢房裡踱著步子,忽然調轉了頭,微微一笑:“江大人,你可看過砍頭行刑?”
江渚客渾身浴血,渾身衣衫被罷了大半,只留幾片布片遮住關鍵部位,被吊在木架子上,滿臉血汙,頭絲一條一條亂七八糟地糾結著垂在臉上,襯著血汙之下的慘白臉色,看起來活像是個將死的癆病鬼。
“你……你……”他你你你了半天,終究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沈子成瞪了一眼佩劍負手,一副書生意氣,大俠氣派的唐一鳴,暗罵這丫出手還是沒個章法,那一劍柄磕下去,難道就不能拿捏著少磕掉幾顆牙齒?你看看,現在已經不是掀了門牙走風的事情了,而是根本就說不出半句人話來,必然會大大地影響審案的效率嘛。
蕭明朗尚未回來,他也不急,索性重又大馬金刀地坐下,嘿嘿一笑,一副好心講故事的模樣,說道:“江大人,冷大人,朱大人,你們或許是見過死人,但是不一定見過殺死人的場面。可惜是在下大概生來就是黑星當頭的命,總是和這等勞什子事情避不開,倒是見了不少。要知道,那一刀下去,大好頭顱拋起,一腔子熱血像噴泉似的從一根管子裡衝出來,染得到處都是,三位大人要是有機會,日後可以去菜市口看一看,那叫一個精彩吶!”
眾番子不知道大人這是哪跟哪,說到這個,秀春刀上血未乾就再次抽出去砍人的他們,還真沒覺得有什麼可怖之處,就憑這幾句話就能唬到這幾位?
沈子成冷冷一笑,要是真的能了,那才出了奇了。果然三位階下囚還在裝硬漢子,是打定了住了沈子成絕對不敢真就殺了他們,說不定這時候他們心裡還在腹誹著總有一天讓你沈大人去一遭菜市口,爺幾個去看你腔子裡的熱血噴泉。
“不過要我說,殺人沒什麼好看的,我倒是喜歡聽殺人的聲音,不是鋼刀喀嚓了脊柱骨,是血水嘩啦嘩啦,滴答滴答的聲音,動聽啊,簡直勝過春香院花魁的簫聲。你們說是不是?”
番役們不知道他賣的是什麼要,只有新佑衛門這位日本武士聽了,又見沈子成瞪著他看,把頭點了點,算是統一。
沈子成一排大腿:“那就好啊!三位,沒說的,本官人證物證俱在,皇上賜錦衣衛以就地執法權,我看三位還是招了,早點和本官一起聽聽那滴血的美妙聲音如何?”
冷鉞一樣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到底沒被磕掉滿口大牙,鼓起了胸腔裡一口氣,猛聲喝罵:“沈子成!你血口噴人,我等奉紀守法,廉潔奉公,你哪裡來的什麼人證物證!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稍候蕭鎮撫回來了,證據在前,看你怎麼閉上你的鳥嘴!”
適時地就有一個番役衝上去,照頭就是一通嘴巴,那叫一個響亮。
這冷鉞果然骨子裡有幾分冷氣,竟然哇啦吐出一口血水並幾顆牙來:“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