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了許芝蘭的手大步走下樓去了。
沈子成又叫了一頂暖轎候在醉風樓的門口,小兩口上了暖轎。許芝蘭輕聲問道:“周老掌櫃是個好人,為何不把蘭溪會定在醉風樓呢?”
沈子成噗嗤一笑:“娘子,我來問你,我可欠周老掌櫃的錢麼?”
許芝蘭搖了搖頭:“相公說哪裡話來,你怎麼會欠周老掌櫃錢呢?”
沈子成又問道:“那我這幾日是讓醉風樓虧了本還是賺了錢?”
“自然是賺了錢啊!”許芝蘭不明白沈子成到底要問什麼。
沈子成兩手一攤:“這就是了,我又不欠他什麼,為什麼要把蘭溪會放在醉風樓辦?要說欠,也是周老掌櫃欠了我的。我幫他把醉風樓扭虧為盈,現在醉風樓能賺錢了。他欠我的人情,還要我雙手把蘭溪會送給他辦。難道真是我上輩子欠他的麼?做生意就是要在合理的規則裡爭取最大的利益,一味做好人的話,只能把自己的內褲都給輸掉!”
許芝蘭臉上一紅,沈子成這話說得有些粗俗,她又柔聲問道:“那你為何要幫周老掌櫃把醉風樓搞好呢?”
沈子成低聲說道:“為了出名。第一,酒樓是人來人往最多的地方,每天來往的客人不知道有多少。第二,醉風樓已經出了名的不賺錢,全蘭溪人都知道,現在醉風樓忽然能賺錢了,你說蘭溪人是不是會知道你相公我的鼎鼎大名?第三,如果我直接去找他們,說蘭溪會能幫酒樓賺大錢,你說他們會相信麼?只怕當我是瘋子,拿個掃把就給我打出來了吧?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周老掌櫃和張老實是親眼看著我怎麼幫醉風樓賺錢的。而且都是他們想都沒想過的辦法。那現在我說什麼,他們都相信。蘭溪會的事自然就好辦了!”
許芝蘭頓時明白了沈子成的一片苦心,她靜靜的趴在沈子成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臟有力的跳動著,聞著沈子成身上淡淡的酒味,似乎對這個*不羈的夫君又多瞭解了一些,正要跟沈子成說些什麼。忽然聽見沈子成說道:“今天晚上你別給我洗腳了,待我給你洗腳。我偷偷看了,你的小腳長得真好看,雪白晶瑩……”
許芝蘭又羞又怒,狠狠的捶了沈子成一拳。
“哎呀,謀殺親夫麼?你不知道你從小練武,手勁有多大麼?打死我了!”沈子成捂著胸口叫了起來,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兩眼一翻,便歪倒了。
許芝蘭嚇了一跳,急忙湊過去看看,忽然沈子成大嘴一撅,在她的櫻桃小口上吻了一吻,一臉奸笑的看著許芝蘭。
兩人正在打鬧,忽然聽見外邊傳來一個黃鶯初啼般的聲音:“是沈公子回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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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酒樓議事
沈子成急忙牽著許芝蘭下了轎子,只見蘇坦妹守在客棧門外,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雖然裹著件細翠錦花的棉袍,但是在門外站得久了,也難免手足冰涼。見到沈子成夫婦回來,蘇坦妹頓時放下心來,三人一同進了客棧大堂。
沈子成吩咐小二送上炭爐,又暖了些酒水,要了些熱菜,邀請蘇坦妹一同進餐。
“沈公子,已經過去五日了,籌辦蘭溪會的事可有眉目了麼?”蘇坦妹憂心忡忡便是這蘭溪會的事,之前聽沈子成說有辦法,心中便一直牽掛著。如今等了五日,一點訊息也沒有,便忍不住找上門來詢問一二了。
“再過幾日,當見分曉!”沈子成從暖轎出來,一時間也不適應,雙手捂在炭爐邊烤火。
許芝蘭插口道:“蘇姑娘請放心,我家相公言出必行。況且……這蘭溪會的事兒您就別發愁了,我家相公一定能給辦的體體面面,風風光光!”
沈子成哂笑道:“又不是成親辦喜事,體體面面,還風風光光呢!”沈子成扭過頭看著蘇坦妹:“蘇姑娘可是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