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就不說了,他掌管陝西,是要和蒙古人不斷交戰的。再說秦王是個花花公子,雖然打仗有一些本事,可他對錢不是太有興趣,隨便自己刮刮地皮就行了。大家的財路在陝西還沒有能夠連成一片。其次就是燕王,那是跟沈子成穿一條褲子的。把沈子成丟去北平,那是把魚兒丟在大海里,嚇唬誰啊?只有晉王,表面上,晉王和沈子成的關係似乎緩和了。但是胡惟庸心裡很明白,只要晉王一天還想著皇位,只要沈子成和燕王不決裂,他和晉王就不可能真正的融洽相處。把沈子成丟在山西,沒事就要晉王見面,時間長了,兩個人肯定要是掐起來的。
這就是胡惟庸打的如意算盤了。
沈子成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胡惟庸拐了這麼多彎就是要把自己給繞進去。但是沈子成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
聽了胡惟庸的話,沈子成笑道:“胡大人,其實你的話,也可以變通一下。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我明白。但是身為官員的。要是一心只想著給自己撈錢,給自己找好處,還有多少心思為皇上辦事,還有多少精力處理老百姓的事情?人的貪慾是無窮無盡的。只要有了一個開頭,就很難停止。胡大人說得輕鬆,皇上成立錦衣衛,就是因為要督查百官。官員的俸祿是少了點,但是朝廷也在慢慢改善。同時,官員的許多用度,都是朝廷給錢。只要自己控制一下排場,又豈是真的不夠用呢?人家出一貫,你就要出十貫。這麼個攀比法,最後能做官的,都是大富豪了。”
沈子成看到胡惟庸似乎想要說話,就搶著說道:“胡大人,我還沒有說完。我做錦衣衛,是皇帝的親軍。只能聽著皇上的話來辦事。皇上說,要是看到了貪墨,看到了受賄,就要抓人扒皮。那我就得抓人扒皮。就算外邊的人都叫我沈扒皮,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問心無愧。”
胡惟庸淡淡的說道:“那沈大人的意思是?”
“我說過,零容忍,決不妥協。”沈子成斬釘截鐵的丟下一句話,站起來抱拳道:“諸位,不好意思,在下剛剛新婚,家裡還有很多事,告辭了。”
說罷,沈子成推開門,走到新佑衛門身邊,笑道:“新佑衛門,你站了半天了,是不是餓了啊?”
新佑衛門是個老實人,一聽沈子成問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大人要是不說,我還不覺得,一說起來,好像還真的有些餓了。”
沈子成哈哈大笑,拍了拍新佑衛門的肩膀:“其實我在裡邊也沒吃飽,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們一人一碗麵,包你吃好。今天我請。”
說罷,沈子成也不看那幾張已經變了顏色的臉,拉著新佑衛門徑直離去。
“胡大人……”江渚客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這麼看來,到了山西的話,還是要找個機會,把沈子成徹底剷除掉。這個人留著,對我們是個禍害啊。”
胡惟庸不動聲色的反問道:“哦,對於這個人,你們三個都聽說過不少事情,到底對他有什麼樣的評價,說出來聽聽。我也參詳一下。”
冷鉞想了想,帶頭說道:“沈子成這個人有些奇怪,應該說,他這個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捉摸不透的味道。要說他清高吧?他不,他和燕王走的那麼近。出使日本的時候,又能夠和晉王打成一片。而且能夠在皇上面前如此得寵,這絕對不是一個清高的所謂清流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可要是說他虛偽吧?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沈子成拿了不該拿的錢,到目前為止,他沈家賺的錢,表面上看起來,都是乾乾淨淨的。這就叫人詫異的很了。”
朱紫衣聽他這麼一說,便壯著膽子對胡惟庸說道:“下官倒不是這麼看的。沈子成這個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