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風呀,這可把他嚇得夠嗆,躲在被子裡大氣都不敢出,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因為還得上學呢,小眼就硬著頭皮跟平時一樣出門了,不過這件事兒他可沒敢告訴父母,上學的時候還特意繞了一條更偏僻的小路去的,就是不敢再從昨天看到那雙鞋的地方走了,畢竟昨天那場景給他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在學校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他們家的鄰居養了好幾條大狗,往常只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那些狗在院子裡都會叫得特別大聲兒。可是昨天晚上他往回跑的時候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而且家裡窗戶也響了一晚上,卻愣是沒聽到狗叫聲,這一琢磨,讓他越發覺得不寒而慄了。 不過當時學習任務重,他也沒太多時間去細想這件事兒。那天小眼沒上晚自習,就想著早點回家,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好奇心作祟,他居然還是走了昨天的那條路,心裡想著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了吧。當他快要走到那根電線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有一個老婦女正在那兒罵街呢。他們這兒罵街可厲害了,一開口起步就是絕三代之類的狠話呀。小眼心裡有鬼,一邊聽著那老婦女罵街,一邊緊盯著那雙鞋看,想知道那雙鞋還在不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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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那老婦女罵道:“誰家死絕的,沒事把鞋放在這兒開這種玩笑,讓我知道了,我上去把你們家祖墳刨了!”小眼知道關鍵就在那雙鞋上,也不敢在那兒多停留,看了一眼確認後,就自顧自地趕緊回家了。 等快到家的時候,他看見他媽和幾個鄰居大媽正湊在一起說著什麼悄悄話呢。小眼這人本來就愛湊熱鬧,這時候就更想往人堆裡紮了,可他媽他們瞥了小眼一眼,沒搭理他,接著聊天。小眼心裡好奇呀,湊過去一聽,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原來呀,昨天晚上他經過的那個地方,在前幾天剛死了一個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就在那兒自殺了。這小姑娘還是剛才那個罵街老婦女兒子的女朋友呢。
聽媽媽她們幾個講,這事兒的起因是老婦女的兒子不是個東西,把人家小姑娘給玩弄了,還讓人家懷孕了,結果最後卻把人家給拋棄了。那老婦女呢,也不認可這個小姑娘,還罵人家是婊子,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小姑娘心裡委屈呀,又沒人理解她,最後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就在那路燈邊上喝藥自殺了。等有人發現的時候,人早就沒氣了。當時為了避免訊息傳出去造成不好的影響,警方也做了調查,確定和那老婦女兒子沒什麼直接關係,這事兒也就這麼壓下來了。
可今天那老婦女發現有人把她兒子送這小姑娘的那雙鞋放在那兒了,沒錯,就是之前小眼看見的那雙紅鞋,這可把老婦女氣壞了,所以才在那兒破口大罵呢,她兒子估計是心虛,也沒敢出來。 小眼聽到這兒,心裡直發毛,跟他媽說了一聲,就趕緊跑回家去了。當時那幾個大媽還笑話小眼膽子小,害怕了,可小眼哪敢說自己昨晚上碰見的那嚇人事兒呀。不過後來倒也沒再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這件事也就慢慢被他淡忘了,可唯獨那雙紅鞋,實在是太滲人了,以至於到現在,小眼都不敢讓他媳婦兒買那種尖頭紅色皮質的高跟鞋穿,心裡的陰影一直都在呢。 再後來,到了第二年,小眼快畢業的時候,成績那是一塌糊塗,他自己都有點自暴自棄了,天天晚上不是在教室耗著,就是跑去泡網咖,經常玩到很晚,玩完了就去同學家睡,跟家裡說是家太遠了,回不去,他媽也知道他那副德行,都懶得管他了。
週五那天,小眼又在網咖通宵了,第二天週六一整天都是測試,他和同學就正好補覺,也沒人管他們。可等他到了學校,就發現老師們聚在一起,正小聲地說著什麼悄悄話呢。等他到了教室,有同學湊過來跟小眼說:“你運氣好呀,昨兒晚上你們家那邊死人了,是咱們學校剛來這屆的一個女生,被她媽媽給殺了呢,這女生可還是個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