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應道,可是手中並沒有停歇對著院中的桌椅花草一陣狂轟濫炸。
辰慕瞥了眼慘不忍睹的後院,想到剛剛暖桑說她去過慕王府於是心下了然,“那個……是不是慕千恩沒給你冰晶?”
“靠!”鳳傾城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身形快速旋轉全然不顧任何事將周身上下的靈力悉數盡放,就連院外的楚言和暖桑都有些招架不住,他們從未見過鳳傾城如此生氣。
“夠了!”辰慕閃身接近鳳傾城,一把捏住她纖細的手腕,“你做什麼,這麼濫用靈力會傷到自己。”
“傷到算什麼?”鳳傾城憤恨地掙開,“反正沒有冰晶,我遲早也無法控制靈力,到時候體內的暗靈元素再加上墨鐲我根本就抵禦不了,有什麼區別!”
“他真的出爾反爾?”辰慕這下更確定了,他軒眉一挑,“那個混蛋,竟然敢騙你。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他算賬,逼他交出冰晶,他不給就打到他給!”
“你別去!”鳳傾城見辰慕真的轉身就走只得叫住他。
“怎麼?捨不得?”辰慕停下腳步一般正經地問道。
“他那個死騙子死了都不關我的事兒!”鳳傾城很不悅。
辰慕輕咳兩聲解釋道,“其實……我是問……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去。”
“你……”鳳傾城俏臉含怒。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辰慕見她真的生氣了連連擺手,“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慕千恩那小子平日裡不是對你挺好的麼?怎麼倒了關鍵時刻連個冰晶都捨不得給你,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很需要那東西。”
“他根本就沒有冰晶。”鳳傾城生氣地拽著一株樹苗揪下上面的葉子。
“看吧,我就說了長得好看的人一般說話都沒譜兒。”辰慕心疼地拽過鳳傾城,“別揪啊,那株可是我好容易讓楚言高價買回來的白玉海棠,好端端地又沒惹你。”
“你原來是心疼花兒啊!”鳳傾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我當然是……心疼你了,”辰慕陪笑道,“你師叔我怎麼可能為了一株破花兒讓你不高興嘛。”
“那你去收拾東西,我們明日就走。”鳳傾城氣惱地鬆開白玉海棠的枝兒。
“回驚鴻城?”辰慕試探著問道。
“不然呢?難不成去寒射城啊。”鳳傾城哼了一聲,“總有一天我要讓慕千恩那個王八蛋知道騙姑奶奶我的下場!”
“小姐……”院外楚言小心翼翼地開口,他不知道院內的情形,只知道鳳傾城沒有再砸東西了。
“進來吧。”辰慕寵溺地戳了下鳳傾城的額頭,“你看看你,都把楚言給嚇壞了。”
“小姐,剛剛府外有個陌生人送來了一封信。”楚言將信遞給鳳傾城,“送信的人已經走了。”
“師尊?”鳳傾城一眼就瞥到信封上燙金的火漆,上面有師尊慣用的印記,她接過信三下五除二拆開一看,臉上的神色由詫異漸轉欣喜。
“師傅說什麼了?”辰慕湊上前。
“慕慕,我有點事要出去,你去準備下,我們今晚趁夜就走!”鳳傾城抬手生出一縷赤色火焰將信燒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鳳姑娘,你可是把我給騙慘了。”柳長煙苦著張臉看著在長煙鋪子裡翻箱倒櫃的鳳傾城,“原來你就是殘陽公子,合著我那些錢最終都賺到你口袋裡去了啊。”
“怎麼,不樂意啊?”鳳傾城扭頭瞪了他一眼,“沒有我你哪兒來的圖樣,哪兒來的寶石和材料,你管我是誰呢,總之錢沒少賺給你不就行了。”
“行行行,”柳長煙撇撇嘴,“我說不過你,可是你總得告訴我你這是在找什麼吧?”
“你這兒有什麼好的酒器麼?”鳳傾城問道,“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