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年前被你關進大牢之前,曾經寫了一封信給冥月樓,讓他們在三年後,派出最優秀的殺手,進宮救出永明,並且一併殺掉司空詠夜。”
“你放在和寧宮那些金銀珠寶,就是預備給他的酬勞吧。”司空炎琉想起陳進忠說和寧宮皇后的首飾朱釵失蹤的事情,嘴角浮出一絲嘲諷的笑:“你的心計還真深啊,居然計劃了三年。”
皇后抬起頭,眼神幽幽的看著他,臉上浮出一絲冷笑:“那是因為,我要在你對司空詠夜的感情逐漸加深的時候,親手讓他在你眼前消失。”
“哼,只不過,你的計劃失敗了,詠夜沒有死。”
司空炎琉內心有強烈的預感,詠夜肯定還活著。此刻詠夜肯定還在宮裡的某個地方,他絕對還是安然無恙。
“是啊,失敗了。”皇后挫敗的垂下頭,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悽楚之色,話語裡是掩藏不住的哀傷:“不僅失敗了,還賠上了我的永明。永明啊,母后害了你啊!!!”
司空炎琉看著淚流滿面的皇后,眼神幽黑,面無表情的開口:“永明沒有死。”
他對她說永明被亂箭射死,只是為了逼得她無法裝瘋。
皇后猛然抬起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蒼白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著,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變得精光閃爍,語氣激動的有些結巴:“你~你說~永明還活著?”
“詠夜現在在哪裡?”沒有理會她無比期待的眼神,司空炎琉開口問她。
皇后的眼神突然變得怨毒起來:“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我又不是那個刺客!你就知道關心那個賤人的兒子,永明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嗎?你怎麼能如此絕情?”
皇后語氣尖利,憤怒的控訴著他,那話語裡的“賤人”兩個字,讓司空炎琉的太陽穴猛地一跳。
司空炎琉沒有發怒,只是看著皇后的眼神變的深邃起來,開口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個賤人的兒子死了和我無關!”皇后雙手用力錘地,歇斯底里的朝他吼著,眼神裡的濃郁的怨恨讓一旁的陳進忠打了個冷戰。
“呵呵呵。”司空炎琉突然笑了,那笑容在飄搖的火光下顯得無比邪魅,讓人毛骨悚然。
皇后警覺的看著他。
“你既然說,詠夜是賤人的兒子。”司空炎琉笑的邪惡,語氣突然變得溫柔:“那麼,我就讓你也變成賤人吧。我會把永明交給別的妃子來撫養,讓他叫別的女人叫母妃。然後那妃子就會告訴他說:以前的皇后是一個下賤的女人。然後他也會叫你賤人,你說這個主意怎麼樣啊?”
司空炎琉的語氣溫柔無比。就像當初兩人郎情妾意,愛到正濃時,他俯在她的耳邊纏綿低語,你儂我儂的訴說愛意的低柔語氣。只不過現在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讓她如同陷入冰窖,渾身徹骨的寒冷。
她終於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魔鬼。
司空炎琉轉身就走,沒有一絲停留的意願。
皇后看著他決絕的神色,頓時慌張了起來,一把撲向已經走出牢房的司空炎琉,卻被獄卒一把踢進了牢房。
皇后一把爬起來撲向木欄,腦袋幾乎卡進兩根木欄之中,朝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伸出手狂亂的揮著,哭叫起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絕情!皇上!求求你!讓我見一見永明吧!只要一面就好啊!”
司空炎琉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完全沒有理會里面聲嘶力竭的哭叫著的女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要再見永明一面。”
看著司空炎琉無情離去的背影,皇后無力的滑了下去,眼神黯淡下來,伸出木欄的手無力的垂下,止不住的嗚咽,終於倒在地上,絕望的嚎啕大哭起來。
陳進忠聽到她淒涼的哭聲,內心有些不忍,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