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好歹還隔著一個容梟呢,喝了這麼多酒,怎麼說勉勉強強也能說是朋友,她竟然說不熟悉,過河拆橋也不能過分到這地步吧?
“唔……”蘇深深低低呻aa吟了一聲,沒再搭理。
她是真的喝的差不多了,他們猜了好幾次拳,基本就一直是祁景逸在贏,細數下來,他一共不過才輸了兩次。
而那兩次,還是他故意輸給她的。
要不是他故意輸了那兩次,估計蘇深深早就不玩了,她的酒量真心不怎麼樣,雖然啤酒的度數不怎麼高,但畢竟那不是飲料,再怎樣那也是酒水,她一個酒量這麼差的人連續喝了好幾瓶,不醉才怪。
現在腦子暈暈乎乎的,感覺有些天旋地轉,連東西南北都找不到,就一心想著要睡覺。
見她這樣子,容梟終究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心裡堵了一口氣,他憋著,大步走過來,拉著一張閻王臉,冷聲說:“起來,回家,看你喝成什麼樣子了。”
“嗯……我頭暈,想睡覺……”蘇深深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輕聲嘀咕,翻了翻身,整個人陷到沙發裡,微微蜷縮著,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她這樣子,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困頓之中做出來的一些本能的反應,她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容梟看了,心裡卻明顯不愉快了。
看著她這樣子被別人看到,他有種本該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別人看到了一樣,心情極度不爽。
但這時候再生氣,他也拿她沒辦法,只能暫時先隨了她去,微微彎腰,拉上蘇深深的手臂,將她整個兒從沙發上給拎起來。
動作沒什麼溫柔可言,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粗暴的,讓她喝了不少酒的胃液翻湧,難受的整張小臉兒都變了樣子,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阿梟……”姜夏一臉不悅的叫了一聲,臉上的神情帶著再明顯不過的酸意。
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竟然值得容梟這樣放低自己的態度,去彎腰親自抱她。
祁景逸正拿著酒瓶準備喝酒的動作也是僵在了半空中,怔愣了片刻,隨即回過了神,抬手,直接將酒瓶送到嘴邊,猛的灌了一口酒,希望以這樣的方式,來掩飾掉胸口剛剛那種因為蘇深深而泛起的異樣的感覺。
他是個聰明人,所以他知道,那種類似於心動的感覺,不該有。
如果是個別的女人,他上上心也就罷了,但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容梟的女人,所以說什麼,他都不應該生出不該有的想法來。
容梟是個眼尖的,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這動作,墨色的眸底,驀然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然後,他放輕了自己手中的力度,輕輕的將蘇深深給打橫抱起來,然後微微側了下視線,跟laura告別:“她喝醉了,我們先回家,今晚這賬你讓經理記在我的名下。”
laura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時候不該跟他說什麼客套話廢話,而是讓他們兩人趕緊回家,當下也沒拒絕,而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叮囑道:“你們路上小心。”
容梟低聲“嗯”了句,然後又將視線投向祁景逸,說了一句“以後有時間再聚”,便抱著蘇深深徑直走了出去。
跟他們兩人都說了再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疏漏了,竟沒跟姜夏告別一聲。
姜夏站在原地,看著他漸漸消失在自己眼底的背影,眼底流露出強烈的不甘心。
走了兩個,包廂裡,只剩下了四個人。
祁景逸是個自控力極好的,自然不會讓自己沉浸在某種情緒中太過失神,容梟和蘇深深剛走出包廂,他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向laura,似是而非的自嘲了一句:“我這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去逗一隻小野貓開心,結果自己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是替別人做了嫁衣裳,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