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打斷,“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讓它發生。”
呵,他的命,比她的重要?
蘇深深,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肆無忌憚的說出這句話?
沒了她,他連活著的意義都找不到。
蘇深深忽略了他這話裡的深層意思,小聲說:“你不反過來想想,如果你真的在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你的家人和朋友會不會放過我,估計到時候我還是難逃一死。”
故意說的輕鬆,緩解了幾分病房裡這壓抑的氣氛。
容梟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鼻尖,“這個好說,那我就在沒出事之前提前立一份兒遺囑,說是哪天萬一我因為意外身亡了,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胡說什麼呢?”她惱怒的瞪他,卻發現他唇角勾著,裹挾著一抹笑,一點嚴肅感都沒有,像是剛剛說的這個話題與生死無關一樣。
瞧著他一副不在意不上心的樣子,她心裡的惱意不禁更深。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啊!
“逗你呢。”他低笑,俯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她的唇角,“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下,待會兒過來陪你,嗯?”
“嗯。”
又輾轉廝磨了會兒,他才戀戀不捨的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身後,蘇深深最後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這才安然閉上眼睛。
……
睡了一覺,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點滴已經打完,護士正好給她在拔針頭。
將針頭拔下來,見她睜開了眼睛,護士勾了勾唇,笑道:“小姐,你的意志力很好,很堅強,取出子彈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傷口的恢復情況也不錯,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
邊說著,邊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蘇深深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還很明顯的痛,勉強在唇角扯出了一抹笑,算是回應她。
隨即,目光便掃向病房的四周,眸底深處透出幾分淡淡的卻依稀可見的焦急,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護士瞧見了她這目光,也多少明白了幾分,連忙解釋說:“你是在找你先生嗎?他剛剛有回來過,然後接了個電話之後又出去了,我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不過門外面好像有他的人,你要不要問一下?”
他的人?
他什麼時候叫過來的人?
點點頭,轉回視線,她聲音沙啞的應道:“好,那麻煩你了。”
“不客氣。”護士擺擺手,扯下點滴瓶,“我把他們叫過來。”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護士出去沒幾秒,門外面站著的其中一個男人就走了進來,進了病房裡,停住腳步,微微低頭,客氣問道:“蘇小姐,有什麼吩咐?”
“容梟呢?”她狐疑問道,“他去哪裡了?”
那人回答道:“先生有點事情要處理,剛剛回蘇陵島了,臨走之前叮囑我們照顧好蘇小姐。”
回蘇陵島了?
她記得,自己臨睡之前,他好像是接了一個程晟打過來的電話,然後就走了出去,她就睡了。
剛剛,那個護士告訴她,說是在她睡覺的這期間,他有回來過。
發生了什麼,讓他走的這麼急,臨走之前,都沒有跟她說一聲呢?
丟掉點滴瓶之後,護士又拿著一瓶酒精棉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才停下腳步,彎腰,認真的給她擦拭打過針的手背。
蘇深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猝不及防的出聲問道:“護士小姐,我現在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能不能現在就辦理出院手續?”
護士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忽然提出這個要求,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揮手拒絕:“不,不行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