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朝著貝琳達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可是,卻沒有看到任何陌生人,更別說他從義大利海港的岸邊救回來的那個男子照片上的女人了。
貝琳達看出了爺爺的疑惑,純粹的大眼睛更加真摯,又繼續接著說,
“阿姨已經走了,一眨眼就不見了。”
聽著小孫女兒的話,安東尼眉宇間蹙起的皺紋更深了。
這時候,正準備著晚餐的老婦人,也就是安東尼的妻子瑪莎也聽見了客廳裡的對話。
瑪莎端著剛烤好的曲奇餅乾走了出來,疑惑的問安東尼,
“老頭子,發生了什麼事?”
安東尼把剛剛小孫女跟他說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瑪莎伸手招了招貝琳達,貝琳達笑著跑了過去。
瑪莎親了親孫女兒的額頭,
“貝琳達,你應該是在鞦韆上睡覺做夢看見那個漂亮阿姨,哈哈……”
……
貝琳達也親了親奶奶的臉頰,然後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
“奶奶,我真的看見丹尼爾叔叔的女朋友了,比照片還要好看。”
那雙漂亮的眉眼裡,閃爍孩子特有的純真,貝琳達又重複的說了一句,
“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看著自己的孫女兒,瑪莎也有些疑惑了,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安東尼,相互對視了一眼。
安東尼蹙了蹙眉,把已經拿在手裡的厚大衣穿在了身上,一邊說道,
“瑪莎,我出去看看,藥草我已經磨好了,你去房間給丹尼爾換藥。”
丹尼爾,是他們給那個救回來受重傷的東方男人起的英文名字。
在西方字典裡,“丹尼爾”這個名字是英俊帥氣而神秘冷暗的含義。
安東尼在海港下流的岸邊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渾身是血,卻長相非凡。
……
瑪莎走過來,替安東尼理了理大衣的毛領,然後看了眼藤椅前的研磨碗裡已經磨好的藥草,微笑的點點頭,
“好,別太擔心了。”
安東尼蹙起的皺紋也淺了一些,應了一聲,
“嗯。”
然後便走出木屋,穿過外面的葡萄莊園,沿著鵝卵石的小路走去了。
木屋裡,瑪莎轉過身,拿起藤椅前磨好的藥草,牽著貝琳達的手腕,
“走,我們給丹尼爾叔叔換藥。”
貝琳達小臉兒鄭重的點了點,
“好。”
然後一起走進去木屋裡面的房間。
……
瑪莎走到了床邊,彎下腰,輕輕的稍微掀開了些床上蓋得平整的棉被。
木窗外的夕陽照進。
一個男人躺在床上,臉部的線條分明完美。
黑碎的短髮柔軟的落在冷毅的額前,斂褪了眉宇間的寒意,直挺的鼻樑,淡淡淺紅的薄唇,
一眼便能看出這男人有著一張驚為天人的非凡長相。
可是,男人的眼睛,卻纏繞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白紗布,紗布上還從裡面染上了一些藥草滲透出來淡淡的青綠色。
瑪莎小心的解開了男人眼睛上纏繞著的白紗布,然後將已經眼睛上敷過失效了的藥草清理乾淨,又把安東尼剛剛研磨好的藥草換上,最後又拿著白紗布重新將眼睛包紮好。
旁邊,貝琳達一直安靜的看著。
孩子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群。
……
貝琳達看著已經眼睛換好草藥的男人,抬起了頭,看向自己的奶奶,眼睛裡閃爍著天真心疼的光芒,
“奶奶,爺爺會把丹尼爾叔叔的眼睛治好的對嗎?
丹尼爾叔叔什麼時候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