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藥然後看著他死?”夜飄動三尺的同時語帶譏諷,“日的傷我都能治好,還治不了你一個神族的玄武侍衛?”
“他是神族的人,我不能將他交予外人治療。”流波抬起眼皮,與夜對峙毫不躲閃,“神族的藥我有,玄武侍衛的行功路數我更清楚,他的傷似乎更應該由我來治。”
夜的衣袍翻飛飄動,“莫滄溟是日交給我守護的,縱然你是神族護衛,在沒見到日之前我是不會將人給你的。”
“我只是想救莫護衛,神族的事不該由外人插手。”流波握劍在手,面色緊繃,看上去纖弱的臉,透出的卻是無比的堅定。
夜的手背在身後,頎長的身子更加挺拔俊美,“我是外人嗎?如果我沒料錯,日今天一定會拿到‘御風’的‘血印符’,你們神族族長之位已坐穩,而我是她明媒正娶過門的丈夫,我真的是外人嗎?”他揚著臉,“我沒記錯的話,我過門那日,似乎流波侍衛也在身邊吧?”
流波面色不變,藍色的眼瞳猛的一窒,“就算是,你也絕對不會比我更熟悉神族人的武功,莫護衛還是交給我更合適。”
“只怕不合適吧?”夜冷冷的哼著,“我是日的丈夫,是他最親近的人,你雖然是神族護衛,可你是誰?一個背叛過少主,以虛情假意欺騙她的人,害她差點喪命的人,縱然她不計較你的過去,可我不能相信你。”
“滄……”流波依然盤膝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猶如木雕,但是面前的長劍已經出鞘半尺,“夜俠,我敬你是少主的丈夫,但是玄武護衛我一定要帶走。”
夜的衣衫飄動的更烈,同樣沒有半分退讓,“你從見到我起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莫滄溟,你說是在等日來,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吧?”
流波的嘴角抽出一絲冷笑,“流波之心,豈是他人能妄自猜測的,是非曲直自有少主定奪。”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退讓,寒涼的氣勢在空氣中蔓延,冷凝了一切。
“想從我手中帶走人,你不妨動手試試。”夜冷笑著,“日一刻不歸,莫滄溟我一刻不會讓你碰到半分衣角。”
“縱然你是少主之夫,卻不能命令流波半分,流波要帶走玄武侍衛,就一定要帶走!”長劍緩緩的抽出鞘,寒光反射著陽光,襯著他的臉冷峻冰寒。
互相對峙,殺伐一觸即發。
再不出去,事情就大了,我緩步而出,抱著手中的野花,微笑著望著他們兩人,“找我嗎?”
夜輕笑了聲,“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出來了呢。”看著我手中的花,身上的殺氣頓時消失於無形。
將花輕輕放在他的懷中,“等我和流波談談,一會我們一起去拜祭我的公公婆婆。”
夜的身體一頓,無奈搖頭,“這也讓你知道了。”
“我是你的妻子,若是你這點些微的變化都感覺不到,枉為□。”我笑著掏出懷裡的‘血印符’,“你看,我拿到了。”
夜的手,抱著懷裡的花,衝著流波的方向揚起了下巴,“我知道你想單獨和他說話,好吧,我不礙眼。”
不等我出聲,他已經輕飄飄如鬼魅般消失了蹤跡。
夜走了,整個山頭,只有站著的我,昏迷著的莫滄溟,還有他面前一直端坐著的流波。
晴藍雙瞳,從莫滄溟的身上收回,緩緩的落在我的臉上,目光中,水波浮動,漸漸閃爍爆發出光芒。
我慢慢的咧開唇角,看著陽光下那個黑色的身影,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改變。
人影,長身而起,走到我的面前,單膝跪下,“麒麟侍衛流波見過少主!”
流波的目的,莫滄溟的決心
目光垂下,看著他披散著的髮絲在肩頭拍動,在陽光中閃爍亮色,黑色的衣衫讓他看上去更清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