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漸漸佔據了邱宸浩的理智,掐著他脖子的手驟然收緊。
林勇呼吸不過來,拼命掙扎著,臉色變得像豬肝一樣漲紅。
幾秒後,邱宸浩將他丟回地上,站起身俯視著他。
林勇大口喘著氣,一邊咳一邊嘴裡還在罵著:“你這是故意殺人,我要報警!”
“報警?好啊。”邱宸浩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丟在他面前,“我給你鬆綁,你有勇氣報警嗎?”
邱宸浩提了提西裝褲,重新蹲在他面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慢悠悠地說:“賭博,嫖娼,尋釁滋事,你說我該把哪個證據交給警察呢?”
林勇立馬噤了聲,眼神驚訝地盯著邱宸浩。
他怎麼也沒想到邱宸浩會知道他做過的這些事。
看他震驚地看著自己,邱宸浩扯唇道:“怎麼了?怕了?剛才不是還挺不服氣的嗎?”
邱宸浩起身繞到他身後,手工定製的皮鞋踩上他的右手,絲毫不收力氣。
林勇疼得嗷嗷叫,嘴裡一直在重複“我錯了”。
“就是這隻手推的我老婆吧。”邱宸浩垂眼,視他如螻蟻般,“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手,我就幫你管。”
“像你這種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都可以利用自己兒子的人,怎麼配做父親。”
林勇的兒子並不是跟著他的,因為賭博,他的妻子跟他離婚後,除了孩子她什麼都不要。
那天他帶兒子去店裡吃蛋糕,也是趁著孩子媽媽去上班,把孩子從外公外婆手裡哄騙出來。
外公外婆當時還真的以為他是想和孩子多親近親近才信了他的鬼話。
如今這種局面,都是他作繭自縛。
邱宸浩抬腳,彎腰撿起自己的手錶和手機,隨意撣去上面的灰塵,對保鏢說:“把他交給警察,懲罰有多重就判多重。”
保鏢向他頷首:“是。”
看到自己無法逃脫法律的懲罰,林勇在邱宸浩身後破口大罵,發洩心中的不滿。
邱宸浩充耳不聞,自顧自地離開了廠房。
雨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雨幕模糊了天際,也模糊了廠房裡男人傳出來的痛苦低吼,久久未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