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宕機了幾十秒,眼看就要報廢了; 紀渙卻笑了一聲。
“外邊兒冷; 去車上吧。”
莊圓圓穿的這樣多; 事實上她根本不冷。
但是紀渙這樣說了; 直接在她報廢的腦子裡下了道命令,莊圓圓彷彿真的感受到了冷; 僵硬著腳步; 機械的往前走。
“圓圓……”紀渙無奈的開口。
“在!我……到!”莊圓圓一個激靈; 原地立正了。
紀渙忍住不笑,嚴肅的提醒她; “你同手同腳了。”
同手同腳了?
莊圓圓完全沒有意識到。
李雯識趣的坐到前面的副駕駛,莊圓圓坐在後頭; 渾身僵硬的都不知道怎麼擺了。
紀渙提到,“不和我見面,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莊圓圓恍惚片刻,心事被看穿,立刻把頭埋的低低的。
她小聲的回答,“因為工作忙……”
“看你的樣子,送快遞嗎?”紀渙笑道。
莊圓圓臉更紅了,和紀渙身邊優秀的女人比起來; 送快遞這個活,實在是太掉價了。
儘管她知道職業平等,但是面對紀渙,她總不想被任何女人比下去,好似這樣就剝奪了她和紀渙做朋友的資格了。
莊圓圓穿著反覆洗了好幾個月的工作服,併攏雙腳,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
“嗯!”
她承認了。
紀渙道,“工作辛苦嗎?”
“有一點……”莊圓圓回答。
紀渙道,“手給我看看。”
他卻是不再瞭解莊圓圓工作的事情了。
李雯說紀渙是個很會看人心的,她在紀渙身邊也工作了快五年,姑且算是瞭解紀渙。
這個男人的溫柔包裹在好看的皮囊之下,窺伺人心。
莊圓圓這樣簡單好懂的女人,想什麼,做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了,紀渙能看不出來嗎。
莊圓圓不太想提工作的事情,但凡紀渙問她一句,她的頭就埋得更深,一來二去,紀渙不問了。
他換了個話題,擔心起莊圓圓的手來。
莊圓圓把手伸出來,她摔在地上,擦破的是手掌,伸出來叫紀渙看了一看。
紀渙自然是不太想用保安給的擦傷膏,那藥膏表面髒兮兮,不知道被多少了大老爺們用過了,紀渙將那藥膏隨手放在了車座上。
李雯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便開口囑咐司機,“找個藥店。”
紀渙很讚許她。
莊圓圓的手就算天天送著快遞,也帶了手套,此時放在紀渙手心裡:這雙手和她本人一樣乖巧,面板細膩柔軟,指尖飽滿圓潤,指甲修剪的平平整整,好似一塊上好的羊奶膏。
於是把受傷的地方襯托的十分駭人。
紀渙全神貫注的檢查傷口,“怎麼傷到的?”
莊圓圓聽紀渙問她了,她便一五一十的說了。這女人果真如同李薇說的那樣,不知道如何在男人面前撒嬌,叫她說自己如何受傷,她白開水一樣複述了一遍,怎麼摔跤,怎麼滾了一圈,也不知道賣賣慘,博取一下同情。
莊圓圓就是這個性格,紀渙聽了,也不免心疼。
司機將車停到了一處商場門口,“紀總,到處都沒找到藥店,我記得這個商場裡頭有一家,要不我進去看看?”
李雯開口,“這兒不好停車,你還是不要進去了,把車往前面開一點。”
她回頭對紀渙說道,“我進去買。”
紀渙卻道,“不用,我進去,正好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李雯目光在莊圓圓身上停留了片刻,內涵的笑了一下,“那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