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見。”
鄉間小路,十二歲葉靈先到了家,葉靈的視野跟著小時候自己回到了家。
“媽,我回來了。”十二歲葉靈高高興興來到庭院,抓起瓢舀了半瓢涼水喝下去。
葉靈母親在做晚飯,往鍋底添柴火,道:“嗯,今天私塾里老師講了什麼。”
這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三十來歲年紀,圍著個圍裙,在案板上切肉。
知子莫若父母,她深知兒子喜歡逃課,一回來就先確定他今天逃沒逃,成了習慣。
做母親的就怕孩子在私塾裡打假和逃課,即使不喜歡上課,假裝聽一下就好,用不著逃課。
十二歲葉靈道:“老師說要練好毛筆字,說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個關於寫好毛筆字好處的點,聽的我直接快睡覺,還好我堅持了下來。”
葉靈母親道:“那你說說第一點和第九點分別是什麼。”
十二歲的葉靈似乎早就知道母親要這般考試,說道:“我聽的都快睡著了,哪記得第一和第九是什麼,只記得老師說毛筆字寫好了,寫在紙上能賣大錢,還可以被人叫做書法家。”
葉靈母親聞言點點頭,同時嗤之以鼻,道:“別信這些鬼話,寫毛筆字能賺錢得用功十好幾年,有這時間學點什麼不好。娘小時候就被你姥爺逼著練畫年畫,累的要死都沒畫出好畫。”
十二歲的葉靈道:“媽,你還會畫畫啊。”
葉靈母親一直想要葉靈稱呼她“娘”,葉靈就是要叫“媽”,沒辦法,說了也不聽。
葉靈母親道:“那是當然,孃的兄弟姐妹都能寫點畫點,你姥爺家就是靠刷對子紙養活我們的,專門培養過我們寫毛筆字和畫年畫。把桌子上的芹菜給摘了。”
十二歲葉靈拿起桌子上的芹菜,道:“這麼厲害,媽,我們今天的作業是寫一副對聯和畫張畫,你看你能不能……”
葉靈母親道:“不能,自己的作業自己寫,今天我監督你。”
正說著,葉靈父親扛著鋤頭從田園裡回來,種莊稼,種蔬菜,除草,割麥子,這就是莊戶銀每天的日常。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田園和田野談不上什麼好生活,但每天都能看到孩子快快樂樂成長,就算是了不起的人生。
水瓢舀了半瓢水喝,放下鋤頭。
“我回來了,今天晚上什麼飯。”葉父來到伙房,聞到飄在空中的菜香,不由自主問道。
實際上家裡吃飯無非就是米飯、饅頭和麵條,最主要的是菜要好吃,有時候吃菜就能吃飽。
飯好不好吃全靠菜。
“是炒茄子和芹菜炒肉,爸,我媽讓我跟你說,等吃完了飯要幫助我做作業。”十二歲的葉靈摘芹菜,一邊說道。
“行,什麼作業。”葉父道。
“畫張畫和寫副對聯。”十二歲葉靈道。
“讓他自己寫,慣的他。”
葉父欣然接受,奈何葉母果斷阻止。
葉靈本體眼見此情此景,熱淚忍不住盈眶,對失去雙親的思念,這情感不受控制。
失去就會懂珍惜,看到很多父母跟子女不和的事情,再過來看一看自己家庭的和睦,只覺修煉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只要家和就好,只要共享天年就好,只要兒孫繞膝,安穩過百年就好。
“娘,爸,我回來了!”葉靈本體忍不住透過紅塵之氣說出了聲音。
“什麼你回來了,你在這裡老實摘菜,瞎鬧什麼。”
葉靈母親聽到了這聲音,以為是十二歲葉靈說的話。
葉靈父親皺了皺眉,他也聽到了,他比葉母也謹慎一些,因為他能聽到這聲音跟十二歲的葉靈明顯不一樣。
就好像是一個青年說的話,完全成熟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