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這棟房子,就連吊蘭輕輕搖曳,也分外孤單。
屋裡,夏煦看過大衛,照例去睡了,而護工收拾一陣屋子,也去歇了,於是便安靜下來了,伴著山林的寂靜,莫名填上一份荒涼。
大衛早些時候吃了點東西,歇到現在,眾人皆不忍打擾。現時,有風輕輕吹來,它卻睜開雙眼。
眼前是一個女子,木簪挽髻,湖綠長衫,正是給它吃吊蘭的那位。
大衛仍有些虛弱,低低地哼了一聲,換來女子溫和的順毛。被摸了一會兒,大衛似是恢復了不少,興奮地抬起頭舔她的手。
女子的嘴角弧度更彎,笑了片刻,想起什麼,斂容說道:“雖是救主心切,但此次你行事未免魯莽,我本不想答應你,不過你一再堅持,我且試試。”
大衛於是舔得更來勁。
收回手,又摸了一下大衛的頭之後,女子又補充道:“但有兩點你需記住。其一,像這回傷害自己威脅我的事,下不為例;其二,我不能用神力改變他的意志,其他的,我盡力而為。”
大衛嗚咽一聲,像是歡喜,又像是哀求,用頭輕輕地蹭女子的手心。
於是女子又開始輕笑,只道:“真拿你沒辦法。”輕捏它一下,又說,“治病的這點神力我還是有的,睡吧,明日就好了。”
大衛便闔眼。
待清風又吹起,狗窩前已空無一人。
翌日,天晴有風。
夏煦照常在陽臺看書,鑑於大衛有到處跑還亂吃東西的前科,今天它被戴上狗鏈,又被栓在欄杆上,恰好只能在陽臺移動。
大衛顯得有點焦躁,一會兒前腳巴在欄杆上,一會兒來回走,倒是沒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夏煦終於被它吸引了注意力,只見它仍是巴巴地忘陽臺外看,想它大概是又想在外面野,輕輕搖頭,便繼續低頭看書,看了一會兒,又開始發呆。
太過出神地結果就是,身後有聲音響起,他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回過頭,夏煦就看到昨天的女子,湖綠對襟儒裙,長髮也依漢時束在腰後。看來是個玩cosplay的,只是這神出鬼沒的勁頭太嚇人,夏煦有些無語的扶額。
見他一臉狀況外的樣子,女子又重複道:“他不會再亂跑了。”怕夏煦不理解,又補充,“所以不必束縛他。”
夏煦不答反問:“請問你是?”是看在她昨日救了大衛的份上,雖有疑惑和不滿,卻到底客氣了些。
女子低頭嘆一聲,才答道:“我是這兒的守護神。”手藏在袖子裡捏了一個訣,鬆開了大衛的鏈子。
大衛沒了束縛,立時撒歡兒跑到女子身旁,一蹦一跳很是雀躍,女子於是蹲下身來輕撫它的頭。
夏煦對她的回答充滿質疑,但大衛對她的親近又太過奇怪,畢竟除了他自己,就連常見到的小崔,大衛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努力無視那隻節操碎了一地的狗,夏煦正色道:“如何證明?”並不相信,只是好歹對恩人保留點禮貌。
女子也並不驚訝,,只是抬眼說道:“若你信,我便是;若你不信,我縱然翻雲覆雨,也證明不了。”
這句話著實無用,卻也字字在理。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基本是我最忙的時候,更少點。
☆、神明的證明
夏煦被她這句話噎得無言,只能低頭苦笑,猛地抬頭,說道:“也不盡然,如果你能治好我的腿,我一定會信你。”
女子的手頓時停下,站起來看著他緩緩說:“你的病不在於腿,而在於心。”
腿傷可愈,然他避居山中,與世隔絕,又倚靠輪椅行動,在於心傷,向來,心傷難愈。
夏煦瞳孔驟縮,雙手握緊輪椅的把手,問她:“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