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靠譜,不會忘掉下午給真宵姐打電話的事,倉院之裡沒有電話訊號好麻煩啊。
“是吧。”
阿爾格爾琢磨著這話自己似乎同樣有感嘆過,在本本上記下小哥哥的名字,還認認真真詢問人家的意見。
自由軒一樓,織田作之助輕輕推遠書本,沒有大喇喇望向那個按照異能推演、站在那裡就堵死了自己所有逃跑路線的金髮男人,防止視線刺激到對方。
少年淡淡回答:“我不知道,我沒有用過手機。”
“哦,那我把舊的借你吧。”阿爾格爾自覺付出了太多,可把自己感動壞了,吸吸鼻子,肉疼地從布偶嘴裡摸出一部翻蓋手機跟充電器,他之前不小心摔壞了顯示屏,嫌碎屏看著太費眼睛便換成了現在這部手機,平時接打電話倒是沒問題,“這樣方便太宰來找你玩。”
“太宰是誰?”
織田作之助確定不需要自己繳納話費,伸手坦然收下。
“是你未來的朋友。”
阿爾格爾歪歪腦袋,忍不住又一次開啟靈視。紫瞳與葡萄酒一般的紅眼在黑色靈魂上流轉,幾乎掩蓋了異能者自帶的淺藍暗紋,這是神明無意識的遷怒,亦是友情的證明。
“哇哦。”小朋友感嘆著,爬起來站在椅子上,拍拍紅毛小哥的腦袋安慰,“請耐心等待,他處理完自己身上的麻煩就會來找你啦,你們會成為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前任少年殺手對此不置可否:“有多好?”
阿爾格爾低頭斟酌了一下言辭,堅定給出絕對不會出錯的說法:“好到每次你遇到他都會被他牽連至死,除非他先一步自己死掉。”等等!這說法真的沒問題嗎!!!
“?”
“……”
“。”
吉田老闆目光呆滯,含淚正視自己與當代小朋友之間無法跨越的代溝。魏爾倫抿抿嘴唇,一言不發,織田作之助垂眸,指腹輕輕摩挲手機外殼,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爾格爾完全沒有發現小哥的異狀,哦,老闆的異狀也沒有。天哪,幫太宰順利找到好朋友,阿爾簡直不能太棒。小金毛歡天喜地再次確認過織田君的姓名以及出租屋地址,滿意合上本子,跳下去向織田君道別,心虛擦掉椅子上的鞋印,轉身牽住保羅的手蹦蹦跳跳往外走。
“保羅你怎麼啦,看起來有點難過耶。”
自由軒的大門在一大一小身後合攏,阿爾小小聲關心。因為投入了更多關注,需要充分愛與呵護的保羅(阿蒂爾語)情緒稍有變化,阿爾格爾便可以比較敏銳地及時發現。
“啊。”男人短促感嘆一聲,沒有反駁,他慢慢也學會不需要在家人面前逞強了,“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感情聽起來真像一種負擔。”
阿爾格爾晃晃家長的胳膊,他不清楚保羅其實是想到了自己和親友的曾經,只能就事論事努力安慰:“沒有這回事呀,那可是兩位神明與世界法則共同證明過的珍貴情感。”
“珍貴嗎……”
左手捏捏小孩肉乎乎的爪爪,魏爾倫抬起右手捂住胸口,即便現在看不到,他也知道親友正在那裡沉睡。
你也這麼想嗎?他問。
當然,否則我為什麼會留下來等你呢?黑髮男人無奈聳肩。
“快來呀!”
中也站在麵包車前奮力揮手,陽光正好,照耀在小男孩頭髮上,彷彿是一顆流光溢彩的橙紅寶石。
“喂,寶石這個詞可以用來形容頭髮嗎?”太宰治把酸奶蛋糕隨手放到身邊,下意識挺直腰桿,優雅地坐公園長椅上吐槽。
中原中也被誇誇了有點開心,心虛目移:“阿爾好棒,又學會一個成語啦,‘流光溢彩’這個詞很高階呢。”
“誒嘿。”
阿爾格爾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