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中原中也本想讓她拿起老式長槍檢查有無可疑的髒汙痕跡,誰料寶月自覺從包裡找到指紋提取套裝,主體是一瓶鋁粉——啊呀,中也記得成步堂叔叔那裡也有一瓶,美貫小時候誤以為這是糖果差點給大家分來吃掉——哦哦,這個配套的吹氣球也好眼熟。
中也的默默慨嘆,並不耽誤他張嘴分析。
瞧寶月刑警吃力的樣子就知道那把快有天馬小姐高的兇器有多重,可以進一步排除她的嫌疑,怎麼說她也沒有動機殺害熱心照顧自己的村長,再特意設計嫁禍僅剩的血親。
這一點得到眾人認同,檢察官走到茶几前,指揮番刑警撿起一個做工精巧的小圓盤。圓盤上面有村莊特色九尾花的標識,中也問老警官認不認識這個東西。
老人接過圓盤側頭思索,彷彿想到了什麼,摸索著按動某個隱秘機關,一把鑰匙忽然彈了出來,呼,沒記錯。
“這是萬能鑰匙,可以開啟莊園所有的門,由村長親自保管。”
中原中也下意識抬頭望向茶几背後不遠處氣勢恢弘的奇怪大門,一張攔腰截斷的符咒孤零零倒在門邊,這就是天馬小姐認定“兇手放出天魔太郎殺人”的論據。
醫生猜到年輕人的意思,連忙解釋:“那個不行啦,村裡人都曉得,禁忌之屋有且只有一把特別的鑰匙可以開啟,應該也是村長貼身保管,不過我之前……沒找到。”
他想起驗屍的經歷,指尖冰涼僵硬的觸感揮之不去,醫生忍不住別過腦袋瘋狂乾嘔。
中也按照約定沒親手觸碰那把鑰匙,托腮回憶天馬小姐的口供,她說唯一一把九尾之屋的鑰匙整天都在圍裙口袋裡,可以肯定沒有離過身。外面的人沒有鑰匙打不開門,不代表裡面的人聽到請求不會幫忙開嘛,莊園內部都是市長村長的熟人啊。
檢察官起身,讓警察嘗試推動那扇半開的窗戶,這是房間僅有的窗戶。
唔,不行,最多開到十五厘米左右,不可能從這裡出入,下面還是懸崖峭壁……咦?
“窗戶上夾著什麼東西?”番刑警撿起一小撮金毛,轉身給檢察官看。
中原中也半蹲觀察:“像是動物的毛髮。”
老警察迷惑湊近,獲得允許後伸手輕輕捻了捻。那玩意既長又軟,指定不是鳥的羽毛,怪了,獸類的毛怎麼會掛在窗戶上?
番刑警找寶月刑警拿證物袋小心封存這縷金毛,這時轟鳴半天的血樣分析儀終於安靜下來,出結果了。寶月就像終於嗅到瓜香的猹,將指紋任務的道具吹氣球塞給老警察,自己直奔儀器拿起報告,眼睛一亮,大聲宣佈兩份血液都檢測出了微量麻醉藥。
“什麼?!”
老警察手抖險些沒拿穩吹氣球,這結果他是真沒想到,如果天魔市長同樣攝入麻醉藥,可以解釋村長被一槍斃命的疑問,還可以解釋市長頭上的傷不重卻硬生生暈到現在還沒醒的矛盾,但兇手不是天魔市長還能是誰?
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醫生聽過詳細資料自信發言:“每個人體質不同,分解麻藥的速度不同,死者活人的速度更不同,含量高低沒法分析出村長和天魔市長具體哪個人攝入麻醉藥的時間更早。”
“不錯,犯人可以殺人後自殘偽裝受害者。”中原中也點頭,沒什麼值得否認的,他不說大家遲早也能想到,“關鍵是有沒有辦法找到村長中招的途徑。”
魏爾倫適時開口:“廚房的餐具全部檢查過了,沒有麻醉劑的殘留物,這裡的還沒查。”
莊園那麼多人總要喝水用餐,出了這樣的事,大夥感覺天馬父女沒安好心,天馬夢見是女僕,萬一與父親合謀殺人做了兩手準備呢?不吃不喝身體不舒服,用廚房那些檢測儀器確認食材器具的安全就能放心很多。
“好!放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