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液體順著吸管流入了付和的喉嚨。
那是
血的味道
車窗外的雨點也不在透明,車內的環境也變得昏紅,黃昏與血月的光芒同時映照著。
付和身體不受控制地扭過來頭。
看到了自己右邊本該空蕩蕩的位置上那具被人首分離掏空內臟脖子上還掛著白色的腸帶的大哥。
砰!
砰!
砰砰砰!
連續好幾聲槍響。
溫熱的血液濺在付和的臉上。
刺鼻的火藥味蔓延在了這個車廂內。
而付和卻又好像任人擺佈的木偶一般看向了自己前面。
看向了自己四哥的位置。
但此刻的四哥後腦勺勺已經有了五個鮮明的血統,紅的白的不斷從血窟窿上流出。
血液和腦漿濺了付和一臉,但四哥還在不斷地朝著自己的頭顱開著強。
砰!
砰!
砰!
一槍接著一槍,眼球被打爆,鼻樑被穿透下巴被粉碎,整個清秀的人臉變得面目全非。
但他卻好似不厭其煩地用著手槍對著自己開槍。
啪嗒。
子彈用完了。
滿臉血窟窿的四哥拿起手中的匕首,一刀。
撕拉!
白色腦漿順帶著紅色的再次濺在付和的臉上。
撕拉!
又一刀。
刀鋒徹底穿透了整個腦袋,在後腦勺上冒出了鋒利的血色刀尖。
忽的。
付和的頭又不由自主地扭了過去,就像是一個被人連著線的木偶。
,!
整整地看向了三哥的位置。
但此時的三哥已然是被開膛破肚。
腸子和肺部乃至助骨等組織清晰可見。
老三側躺在座位上,右手無力地拿著警帽,警帽上放著一顆跳動的映紅物體。
撲通
撲通
不斷地跳動著,那是象徵著生命的心臟。
漸漸的,心臟的跳動開始變得微弱。
一個又一個白色的蟲子在三哥被刨開的胸膛上開始挪動。
它們啃食著,侵蝕著這具死屍。
白色的蠕蟲漫上了他的臉上鑽入五官不斷地蠕動著,就像是一個詭異的人形屍蟲。
漸漸的,血與肉被啃食了半邊,佝僂的白骨已經顯出了半邊。
腐爛的屍臭開始瀰漫出來,與火藥味,胃酸的揮發開始爭奪主權。
車窗外嘈雜的雨聲漸大。
黃昏與血月的光芒開始消退,陰暗開始佔據回主權。
窗外。
血雨磅礴。
在一條泥濘的馬路上,一輛五菱宏光疾馳而過。
車上坐著三個人。
一個開車的司機,以及司機旁邊副駕駛位上正手拿著化妝鏡對自己濃妝豔抹的女子。
整個車廂內顯得極為空蕩。
除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的兩人外。
只剩下最後排的一位靠窗熟睡的青年。
周圍的座位上都空無一人。
悄然間。
那靠著窗的付和再次睜開了眼。
而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記憶也瞬間充斥入了他的腦海。
掩蓋住了他不該想起來的記憶
對了
今天我上來陪二姐和五哥出來購買物資的
今天只有我們三個
這個車上也只有我們
三個
付和眼睛無神看著周邊空曠的座位自顧自地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