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都沒洗澡,我覺得我渾身都臭掉了呢!”宴回一路上抱著腿喊腿痠,拉著權月哭想家,各種怨念不一而足,怨氣最大的,就是不能維持自己大家閨秀的整潔這一點了,現在終於全憑自己幾個人就完成了任務,心中首先想到的都不是感慨什麼的,而是想要著急沐浴更衣。
大門很快應聲開啟來,門內的家奴先是一愣,然後才從皺得跟酸菜一樣的袍子中認出了之前都在行館住過一段時間的公子小姐們:“弓少爺,竺少爺,權小姐,宴小姐?喲,快請進快請進,大管家可早就招呼過整理出青竹院侯著各位了,怎麼都成了這幅模樣了?”
那家奴並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山主上怎麼折騰這些弟子了,但是看著四個孩子這般慘象也不免滿腹的同情,一邊讓同伴快進知會主子一聲去,一邊趕緊的領著這四位公子小姐往青竹院走去。
權月感激的向體貼的家奴點了點頭,一邊跟著走,一邊到:“行館裡現在可有醫官在?竺玳在山上惹了涼風身體發熱,麻煩請為醫官過來給看看吧?”
“權小姐放心,肖殿下還在這行館裡住著呢,怎麼能夠沒有醫官?”那家奴引著孩子走到了青竹院的院門處就停下了卻步,躬身說到:“院子裡粗奴丫頭都在的,少爺小姐們先行沐浴更衣吧。奴才這就去給竺少爺請醫官過來瞧瞧。”
弓呈探頭往院子裡了一眼,叫來一個丫環問到:“怎麼院子都沒有人,還是大家都已經去給肖大管家道賀了?”
那丫環躬身回答到:“回弓少爺話,別的少爺小姐們都還沒回來呢。幾位這是頭一個趕到行館的隊伍。”
“誒?我們阿嚏……我們是最早到的?”竺玳驚訝的低呼了一聲。
“我們知道了,你先準備些熱水沐浴吧。”權月交代了那丫環一聲,然後轉頭輕輕推了竺玳一把:“你趕緊往浴室那邊泡泡熱水,呆會兒醫官過來了還要給你診脈呢,就別磨蹭了。”
“可是我們,阿嚏……是最快的阿嚏……好吧好吧,我這就去。”說話間竺玳的鼻涕都又流出來了,尷尬的拿出手帕捂往爪子,竺玳也不敢再耽擱了,跑向自己在院子裡曾經住過的屋子抱出一套乾淨的換洗衣服,往浴室跑去。
還好這些孩子們的近侍們,肖起下山時都給帶下來了的,否則,只怕還要麻煩呢。
“大師姐,你在想什麼事嗎?”宴回看著權月一手託著下頜皺眉,好奇地問到,弓呈聞言也停下要往自己房間走的腳步,回頭看了過來。
權月不太確定的揉了揉眉心,答道:“如果我們真的是最快下山的,那也就代表,我們的路途是最順利的,沒錯吧?”
宴回扁扁嘴:“哪裡順利了?差點從山澗滾下去,夜裡還遇上了毒蛇,竺師兄病了,清水不夠又繞了個大彎路去找泉水……”
弓呈卻還算認同地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咱們四個的確是最快抵達的,大師姐這麼說也沒錯。”
“所以我就在想,後頭的人是為什麼事情耽擱了?畢竟從腳程上來算,我們這隊還有兩個女孩,並不算最快的……我擔心落在了後面的師弟師妹們會出什麼意外。”權月道出自己的憂慮。
弓呈和宴回想了想,也必須承認權月的想法還是有些道理的:“大師姐,縱然這樣,咱們在這擔心也是幫不上忙的。倒不如趕緊換洗乾淨了,做好準備接待後邊的人?”
權月小大人一般的嘆了口氣,點點頭:“小呈說得對,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你們也都快去換洗吧,等醫官來給竺玳診斷過後,咱們還得去拜見兩位殿下呢。”
“稟告殿下,權月小姐,宴回小姐,弓呈少爺以及竺玳少爺剛剛抵達行館了。”門庭的粗奴小跑著著趕到了內宅主院,跪在大堂的門檻外稟報說到。
小黑迅速的伸手遮住肖起的耳朵,用過了晚餐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