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飛昇的長劍上暴漲的白光也立時黯淡下來。帝釋天暗呼好險,將銀色長劍收回來,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轉向楊天行有些畏懼地道:“大人,我,哎,釋天修為還是太低了。”他本想解釋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布哈達見楊天行回過神來,立刻把頭轉向一邊,那表情似乎在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楊天行先是瞪了布哈達一眼,隨即轉向一臉羞愧的帝釋天,冷冷地道:“釋天,你可知道你剛剛滋生心魔,要不是我反應得及時,哼!”他不是真責怪帝釋天,因為剛才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帝釋天年輕氣盛,被布哈達連連激怒,再加上他自己羞愧難當,這一怒一羞之下導致心魔漸生。他這麼做只是間接地給帝釋天敲個警鐘。
帝釋天別起有多鬱悶了,恨恨地瞪了布哈達一眼,然後恭敬地道:“多謝大人相救。”他想到剛才的驚險處,直覺背脊上涼氣直冒,若不是被大人驚醒,先不說被心魔搞得走火入魔,一直巴不得他動手的布哈達也不會輕易饒過自己。布哈達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若不是顧慮著楊天行在,自己還被他整死,更何況這次是自己先動手,他整完人後大可以“自衛”之由推個一乾二淨,到時就算楊天行有心幫他,也不得不有所理虧。
楊天行點點頭,隨即看向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模樣的布哈達,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冷然道:“老布,你是不是手癢了?”布哈達驚訝地看著楊天行,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楊天行心裡好笑,他現在可是在修神,布哈達那點心思還逃不過他的眼睛。繼續道:“既然你手癢了,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嘿嘿,大人說笑了,老布一點也手癢,呵呵,不手癢。”布哈達連忙換上一副訕笑的表情,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臉上又驚又怕,心道:“靠,你以為我老布是白痴啊,跟你打?那不是自討苦吃啊。”
楊天行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追究,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日漸西沉,紅色的晚霞掛滿了天邊,彷彿一片燃燒的火海。這才想起自己在這山坡上站了差不多一天了,轉頭謙然地看了帝釋天等人一眼,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上路吧。”也不用瞬移,就這麼輕飄飄地飛到了空中,往渭水上空飛去。
帝釋天詫異地看了楊天行有股飄逸出塵的背影一眼,心想:“大人怎麼不用瞬移了,也不知道他要到什麼地方,哎,想這麼多幹什麼,跟著大人就是了。”他也帶領著手下的小弟跟了上去。留下愣愣的布哈達還待在原地,他此時滿臉悲憤之色,嘟囔道:“什麼態度?丟下我老佈一個人就都走了,小心老子不幹了。”他這話也是發發牢騷罷了,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就這麼溜了,楊天行的縛鬼咒可不是一般的恐怖。想到痛處,布哈達打了寒噤,連忙哇哇叫著飛了上去,看那陣勢,似乎生怕跟丟了似的。
楊天行不是沒有想過用瞬移,他只是想多感受感受罷了,因為他想起十五年前也在這裡,渭水之上,他和當時還是散魔身份的大哥韓一嘯,青龍門人墨群,寒若影四人貼水飛馳的情景。“那時自己還是個剛入道的小夥子吧,不知道墨群那小子,還有若影那丫頭怎麼樣了?”楊天行想到開心處,露出了不經意的微笑。
這時,帝釋天從後面跟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不知您要前往哪裡?”他飛行的方式和楊天行不同,楊天行一身修為已打神級境界,飛在空中就如同走在地面沒什麼兩樣,身體平穩,神態悠閒,身軀挺得筆直,完全是御風而行;而帝釋天的修為要差多了,他還得藉助體內的冥神力在空氣四周佈下一道氣罩,只見他身體微斜,單臂前伸,那姿勢自是沒有楊天行那麼寫意。他身後的九個小弟也是一樣,不過他們的修為比之帝釋天還要差上一籌,速度相對慢了很多。幸好,楊天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