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骨裂,老實養兩個星期就好。我下手分寸很準,要相信我的水平。”
黃毛罵道:“去你……”後兩個字硬是嚥了下去沒敢出口。
陸野摸出兩張名片,揮指啪啪彈了過去:“這點小傷就別去醫院拍片了。下樓左拐二百米靠右手邊有個小巷子,進去後往裡走五十米能看到有個‘蒙大夫診所’,門一敲就開。那家是我的特約商戶,治跌打損傷最拿手,我一年能往他家送不少人,拿我的名片去能打折……還有啊,要想找回場子,拿著我的名片也方便約架嘛。”
板寸和黃毛心頭各有一萬隻草泥馬呼嘯奔騰,卻又不敢吭聲,揣上名片低頭就走。
“慢著。”陸野叫住兩人道:“還沒買單呢。”
板寸頭一愣,說道:“還買什麼單?包間費一早付過了啊。”
小張在旁邊翻出一個白眼道:“冰水啊,給你們洗臉的兩杯冰水不用付錢啊?”
媽的,被人拿冰水澆了頭還要付錢,板寸男忍氣吞聲,摸出一張十塊鈔票拍在桌上,拉起黃毛男就走。
小張擋在門前沒讓,陸野冷著臉道:“不夠。”
“那還得多錢啊?冰水不是五塊嗎?”黃毛男沒好氣地說道。
陸野搖頭,說道:“喝就是五塊,洗臉就五百。”
兩人臉都綠了,黃毛男尖叫起來:“兩杯冰水你竟然要收五百?!”
“錯。”陸野手上的麥克風咚咚敲著玻璃酒臺,沉聲說道:“是一杯五百。”
小張冷著臉解釋道%3A“陸哥定的規矩,凡是在場子裡喝高了打架鬧事砸東西的都得要拿冰水洗臉醒醒腦子,每杯冰水收費五百。熟客都懂沒人不服,派出所都覺得陸哥的法子給他們省了事,你們是頭回來吧?”
板寸男和黃毛男真想罵你特麼的怎麼不去搶啊,看看陸野手裡的麥克風,只得忍氣掏錢。偏偏兩人都是無業的混子沒幾個錢,掏空了兜也就湊出一把毛票。
陸野皺眉,擺手說道:“算了算了,《鐵窗淚》會唱吧?給陪我唱就算抵單吧,不唱到100分不算完哈。”
兩人忙不迭地答應,小張同情地看了他倆一眼,搖著頭出房迴避。
沉痛悽慘的旋律再次響起,監獄高牆、鐵窗牢犯出現在螢幕上。
陸野吸氣挺胸,深情唱道:“淚水呀止不住地的流……每頓只有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
他剛一開腔,板寸男和黃毛男立馬哆嗦了一下。
……
《鐵窗淚》唱到第十二遍,板寸男和黃毛男是真捱不住了,苦著臉說道:“咱們還是湊錢行不?”
“算了,滾吧滾吧。”陸野笑罵著擺了擺手。
兩人如獲大赦,互相攙扶著滾走了。
出了歌房正往診所走,一輛粉紅色跑車倏地從兩人身旁擦過,然後又像發現什麼似的剎車停下。
黃毛男轉頭看到了駕駛座上的年輕美女,表情立刻謙恭起來,討好的喊了一聲:“姐。”
這個開跑車的美女叫柳若水,是他的遠房表姐,在一家大公司擔任高階職位,一直是親族當中傳頌稱讚的有出息的人物。
看見黃毛男一副捱了揍的衰樣兒,柳若水嫌惡地皺起眉頭,問道:“你又是跟誰打架打輸了?”
黃毛男知道這個遠房表姐是個能耐人,肯定有辦法替自己找回場子,就添油加醋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著聽著,柳若水的火氣就有點上來了,她也不怎麼待見這個不務正業的遠房表弟,可是他被人欺辱毆打就是另一回事了。沒撞見那是沒撞見,既然撞見了自己就得管上一管,出一出這口氣,身為服務人員毆打勒索顧客,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開車送表弟和他的同伴到醫院,甩下一疊鈔票墊付了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