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淞難得的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從他有了自我意識以來,他對於自己人生事業的掌握都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
他命運的軌跡,都按照他想要的發展方向進行著。
就算偶有不順的事情,他也能用自己的手段和能力成功板正。
可是池夏聽的出現,讓他的人生漸漸脫軌。
他雖然自認不是一個君子,但是也不至於是一個小人。
但是看到在港大對於池夏聽驚鴻一瞥以後,他就隱約覺得有些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直到他得知池夏聽有了男朋友以後,盛淮淞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發生在哪裡。
他對於她產生了掌控欲。
後面更是使用了一些手段,讓顧帆和池夏聽分了手。
但是弄巧成拙,讓池夏聽受了傷。後來他就像是一個投機成功的商人,一舉找到了最合適的機遇,讓池夏聽成為了他的情人。
他知道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但是他又沉溺於這樣的現狀。所以就算見到了裂痕,也裝作全然不知,沒有去修復它。
後來他出於一些考量,就提前結束了和池夏聽的三年之約。
但是眼下,他後悔了,後悔於自己的高傲與沒有緣由的自信。
聽著裡面嘩啦啦的水聲,盛淮淞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他叫來了人,
“查一查今天現場的那個攻擊者。”
與此同時,盛淮淞的手下帶來了給池夏聽的衣服。
盛淮淞接過袋子,敲響了池夏聽浴室的門,裡面傳來池夏聽有些悶的聲音,
“怎麼了?”
盛淮淞:“衣服給你掛在門外了,等下就換上吧。”
池夏聽:“好的,謝謝盛先生。”
盛淮淞沒在浴室門口過多停留,只是去了房間客廳上的沙發上等著。
其實他這裡早就有池夏聽的經紀人的聯絡方式,也能立即聯絡上對方。
只是,他不想她就那麼溼漉漉又狼狽地走了。
他想池夏聽永遠都順遂開心,而不是現在這樣任人欺負。
前面有想要潛她的娛樂公司的老總,現在又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生輸家,只會用這種極端又無能的方式發洩自己的怒火,還是非常不合理的怒火。
好像什麼人都能欺負她一樣似的,盛淮淞對於這樣的事實感到深深的不滿。
池夏聽從浴室裡簡單洗好了澡,將浴室門口開了個縫,拿了衣服袋子回到浴室。
然而她拿著袋子,開啟看了裡面的衣服,卻是驚呆了。
居然是這件衣服??
然而眼下她也不能什麼都不穿就出去,只好就有什麼穿什麼了。
等她穿好了衣服出去,盛淮淞就在房間中央坐著等她。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
“哭了?”
池夏聽:“……”
倒也不必觀察如此敏銳。
她沒吭聲。
但是她眼角的紅卻騙不了他。他見過她哭的樣子,每次哭過之後都是這樣,一雙眼睛就像是被雨水洗過,眼皮不會紅腫,但是眼角會帶著隱約的紅色。
池夏聽試圖轉移話題,
“盛先生,這衣服,是可以穿的嗎?”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這套新的裙子。
盛淮淞:“衣服設計出來就是給人穿的,你有什麼穿不得的?”
說完他認真打量了一下池夏聽身上的裙子,一套千鳥格的藍白色小西裝套裙,紐扣是水晶透明的,兩隻衣袖是飄逸的白絲綢設計,動起來時貴氣又仙氣飄飄,很適合池夏聽。
盛淮淞:“你要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