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演同學看上去並不像是個能夠拿得出8品魂晶的人,那也並不能表示,你手上拿的這顆,就是他從你那裡偷來的,畢竟除了偷,依舊還有很多其他方式能夠讓他獲得。
你這是疑罪從有定論,在任何地方都是說不通的,要想確認你說的,依舊需要拿出更直接的證據,要不有人能夠直接表明,周演是在何時何地偷了你的魂晶,要不至少證明,你手上這塊,就是你所丟失的那塊!”
抓賊拿贓、捉姦現場,要麼有人證,要麼有物證,這是不變的道理。東西確實是從周演宿舍衣櫃裡面搜出來的,可是需要直接證據證明這就是贓物。
單靠錢途亮的單方說法肯定不夠。
管梓璇表明了立場,就是要力挺周演,至少,在確切的證據出現之前,她選擇維護。
這樣的一番言論,除了讓周演心生無限感激之外,也是讓不少圍觀同學的立場,發生了些許改變。
事實上,這樣的巧合事件的發生機率也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8品的火系魂晶,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一塊。
難得歸難得,價值高歸價值高。
可誰規定了平常看起來很是寒酸的人,就不能偶然間獲得一塊了?
錢途亮有些錯愕,一時之間被管梓璇說得啞口無言,他的感覺告訴他,手上握著的這一顆,就是他丟失的那一顆,絕對不會有錯。
但是即便感覺管梓璇說的話有些強詞奪理,可細細想來,不管是於情、於理還是於法,也都沒有絲毫問題!
他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紈絝子弟,所以完全能夠理解管梓璇的說法是站得住腳的。
可魂晶上面刻不了字,又做不了其他什麼記號,放在一起,差別也不會很大,這又哪裡說得清楚?
錢途亮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難道就這樣算了?他非常不甘心!
關鍵是管梓璇的身份是老師,而他是學生,身份關係上面有一種天然的被壓制屬性,沒有十足的證據,完全辯駁不了!
些許時刻。
感受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同學指指點點的小動作,加上那毫不掩飾的小聲議論的聲音,錢途亮急得滿臉通紅。
再想到,這事是發生在學校放假前夕,知道的人有限,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等到放假之後,全員歸來,事情必然會傳開,那時候的他,頂著一個胡亂冤枉同學的帽子,再加上有些人可能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那場面,簡直不敢想象!
他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在學校裡面待下去?
想到這些,錢途亮的臉色一下子由通紅變得慘白,再次看著周演的目光,似是要噴出烈火將他吞噬;連帶著對管梓璇,也產生出絲絲恨意。
要不是管梓璇在場的話,周演偷盜的名聲絕對跑不了!
他也能順理成章的拿回自己的魂晶!
現在這般丟臉的,也絕對不會是他!
“如果你拿不出其他證據的話,那麼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幫周演同學把衣櫃修好,然後道個歉,就此揭過。只是以後做事,記得不要這樣衝動魯莽,對誰都不好。”
管梓璇一語定性,看似輕拿輕放,可實則最後那句話對錢途亮有著明顯的不喜和敲打的意思。
只不過她的身份是一位老師,需要多些考慮。
事情畢竟不算太嚴重,錢途亮是在校生,責罰太重,事情傳了出去,對學校的名聲有一定影響;而且,一個能隨便拿著8品魂晶在學校裡面炫耀的學生,家庭背景都不會太簡單,她自己雖然不怕,但周演被殃及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錢途亮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魂晶,那熟悉的觸感,讓他十分確信,這就是自己的那顆,只是真的無從分辯。
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