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自己的手機,促狹地抬抬下巴:“這麼流弊你那個時候幹嘛傻坐在電話亭裡?”
凱墨隴笑了笑,承認得很大方:“是啊,我也是才知道原來談戀愛讓人掉智商這句話是真的。”
賀蘭霸看著凱墨隴說話間修長的食指沿著他的手機外廓慢慢地劃了一圈,尼瑪這動作怎麼看起來如此不純潔,他別過視線,聳肩道:“我不會用到這麼流弊的功能的。倒是你,怎麼換了幾部手機還會被找到?”說罷沉了口氣起身,“算了,手機和號碼都我來買,我還不信了,又不是基督耶穌,真這麼神通廣大……”
凱墨隴目視賀蘭霸一錘拳頭幹勁十足的背影,笑了一下跟著起身,在電器城往來的人群中緩步跟隨著那個人的背影,像多年前賀蘭謹帶著他穿越舞池,那個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背影會帶他去哪裡,只是那一聲不容置喙的“手給我”,就騙得他無條件妥協投降了。那隻朝他遞來的手,就算要帶他去地獄,他也甘之如飴。他並不知道目的地是校園的禮堂,那時他只是太著迷地跟著這個人,到最後一刻才發現賀蘭謹的意圖。
我可以跟你去地獄,你卻要我邀請女生跳舞。那個時候我有多難受,你明白嗎?
凱墨隴皺起眉頭,忽然快步越過人流走上前,一把按住賀蘭霸的肩膀,錯身到他身前,對錯愕的宅男編劇斬釘截鐵地說:“手給我。”
“哈?”賀蘭霸丈二和尚地推了推眼鏡,下一秒凱墨隴已經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拉著他掉頭往商場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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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後法拉利458停在庚林市警局外;賀蘭霸詫異地看向神色凝重的凱墨隴:“來幹嘛?”
“辦點事。”凱墨隴關閉引擎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前回頭對他道,“你陪我吧。”
凱墨隴對任何人說“陪我吧”應該都不會有人拒絕吧;這三個字顯然比“跟我進去”好使多了。賀蘭霸一頭霧水地跟著凱墨隴進了局子裡;凱墨隴忽然轉頭對他道:“你去照張相吧。”
“哈?”賀蘭霸莫名其妙,“我照相干什麼?”
“我要兩張你的正面半身證件照;兩寸,背景白色;記得頭部長度要有28到33毫米。”
“凱墨隴?啊喂——”他還丈二和尚;凱墨隴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賀蘭霸去照相的地方照證件照時照相人員疑惑地問他:“你是要照什麼照啊?身份證?駕照還是什麼?”
賀蘭霸心說你個殺千刀的凱墨隴;你要我照什麼倒是說清楚啊;只得含糊道:“反正兩寸半身照;背景白色就行了;哦對了,說是頭部長度要在28毫米到33毫米之內……”
工作人員一下恍然了:“護照啊?”
賀蘭霸傻了眼,呆坐在照相位上聽著工作人員叨叨唸著“護照就護照啊搞這麼神秘兮兮的,這玩意兒帶條碼的你不說我怎麼給你照……”然後咔嚓燈一閃,“唉,你表情自然點啊……”
賀蘭霸沒法自然,他霍地起身掉頭就走出照相間,起身的動靜之大,椅子都差點翻倒在地。
在出入境管理大廳裡沒找著凱墨隴,賀蘭霸惱火地走出警局想給凱墨隴打電話,才記起凱墨隴現在沒手機。他束手無策靠在車門上,要不是因為這裡是警察局,他簡直想在樓下全方位地喊凱墨隴的名字,不信他不出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凱墨隴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面無表情地低頭望著靠在紅色法拉利的引擎蓋旁的賀蘭霸,他看見賀蘭霸猶豫了一下,站直身,回頭若有所思地盯著法拉利的保險槓,凱墨隴猜出對方打算幹嘛,皺了下眉頭,這時身後一名身穿制服的女文員疾步走上前:“資料都齊全了。”
凱墨隴回頭接過那本墨綠色的小本子,聽見女子聳肩道:“就差照片了。”
凱墨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