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回的誤會之後,她和紀顥的關係便有了很大的改變,從主僱變成了朋友情人。
朋友情人?
沒錯,就是朋友情人,而不是朋友或者情人。
此話怎講?
看著沉睡中的他,她原本洋溢著幸福笑容的臉,慢慢地摻雜進一抹惆悵,笑容也變得有些苦澀。
上回的誤會發生後,他們又脫軌的上了一次床,兩人便一直過著相互擁有對方的性生活。
可是除此之外,他們平日相處的方式卻一點也沒變,紀顥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情人間會說的話,也不曾開口約過她,更不曾送過她任何東西。
她仍是他的秘書、他的助理,然後在他性致突起之際,陪他上床解決生理上的需求。
其實她沒有必要將自己說得如此廉價,因為雖然他從未對她有過任何承諾或表示,但至少他的性伴侶只有她一個,而且每每在與她上床時,除了溫柔外,一定都會以她的感受為優先,不會只顧著滿足自己的慾望。
說真的,他在床上是一個很優的情人,但是——或許是她貪心吧,她希望下了床之後,他也能當她的情人,而不是上司或朋友。
“我們這樣到底算不算是一對戀人?”
她永遠記得,有回她開玩笑的問了他這麼一句話,他無言以對的反應。
雖然她當時是以哈哈大笑的方式,解除了尷尬,但是有誰知道她內心裡的苦澀呢?他並不愛她,至少到現在為止,尚未愛上她。
想到這一點,衛美畫在不知不覺間悶悶的嘆了一口氣。她自認自己已經很努力將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了,甚至於將身體也給了他,結果他卻仍無動於衷。她不知道再這樣下去贏面究竟有多少,因為她完完全全沒有籌碼了。
“唉!”不知不覺間,她又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身旁的紀顥突然開口問,嚇了她一大跳,因為她壓根兒沒注意到他已經醒來了。
“沒什麼。”她望進他試探的眼眸,微笑的搖頭。
他試探的眼神不變,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你是不是該起來了?”她臉上的笑容也不變,伸手推了推他。“身為你的助理秘書,我可不想反倒變成阻礙你工作進度的罪魁禍首。快點起床。”
“你真的是我的秘書嗎?我覺得你比較像我的牢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開玩笑的說。
衛美畫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釋然,還好又讓她混水摸魚的瞎混過去,要不然真讓他追究到底,難保兩人現在和平的氣氛不會被她破壞掉。
好想,真的好想開口問他,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為她動心,她覺得自己已經黔驢技窮了。
“我今天的工作進度是什麼?”他下床後,邊穿衣服邊問。
“翻譯第二百零六頁到二百三十頁的文章,還有要打通電話到荷雲出版社討論專欄的問題,另外你也應該要和雜誌社連絡了,不想接或是該推的工作就要推掉,否則這樣拖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她像部電腦般,立刻盡責、迅速的回答他的問題。
“明天呢?”
“今天都還沒過,問明天做什麼?”她微愣的眨了下眼睛。
“我想上山。”他說出用意。
“你想上山去拍照?”
他猶豫的輕點了下頭。
衛美畫忽然沉默了下來,在他所有的工作裡,唯獨攝影這份工作是她無法跟隨的,因為他得上山下海,女人根本就吃不消。所以,他曾經開玩笑的跟她說,等他被她搞煩了,就會揹著相機去流浪,現在他是在告訴她,他對她厭煩了嗎?
“你想什麼時候走,大概要花多久的時間,有沒有計劃?”
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