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患而已。”
“相信此次清除之後,留下的就全都是鐵桿jīng銳,至少是心志堅毅之士!”
“奮死一搏,未嘗就沒有勝算。”
“但一定要注意的是,萬萬不能把別有用心者留下來!那樣,可就真的完了。”
謝丹瓊鄭重吩咐一番之後,眾將紛紛疾步走出去。此事可是事不宜遲,越早解決才越有迴旋餘地。
“木帥,很難受麼?”謝丹瓊看著木滄瀾,問道。
“哎……”木滄瀾長嘆一聲:“連聖君都被……”
“嘿嘿……”謝丹瓊淡淡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何要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聖君身上?難道那個聖君被矇蔽,你就不殺天魔了麼?”
“天魔自然是要殺的!”木滄瀾怒道,隨即頹然一嘆:“只是心中有些無法接受罷了。”
謝丹瓊譏誚的說道:“現在的情況,才是真正嚴峻!現在已經不是墨雲天需要我們,而是整個九重天闕,都需要我們這些人!若是你在這時候被擊倒了……你才真的是千古罪人!整個九重天闕的千古罪人!”
木滄瀾聞言神情一震。
“你如此的信任聖君,而聖君卻直接鼎證了元天限的身份……你都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麼?”
謝丹瓊冷冷道:“元天限乃是天魔,這點你我心知肚明,相信諸天高層,也未必就不知箇中端倪。而聖君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表明立場,你道這意味著什麼,若是……呵呵呵……”
謝丹瓊冷笑一聲,起身而去:“我現在去看看軍隊,盡力派出隱患,若是木帥還不能夠醒悟,繼續躺著也無妨。”
“我也去!”木滄瀾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魁首說的果然不錯,木某怎麼能還在哪裡躺著!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元天限這個魔頭!”
謝丹瓊笑了。
兩人並肩走出好久,木滄瀾才低低的、卻是重重的說道:“多謝!”
謝丹瓊笑了笑,飄然而去。
一天之後,木滄瀾看著帳中前來彙報情況的幾位將領,默然無語,原本已形憔悴的面容,更見委頓。
有些事情,明白是一方面,但真正接受起來,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再如何沉穩,再如何飽歷世情的人,仍舊如是!
這一天一夜,各位將軍都把話放了下去,聽憑手下人自行抉擇去處。
“現在情況已經到了這等地步,元天限的聲威已經深入民心,又有聖君作保,聲勢如rì中天,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所疑惑,不知自己的立場到底如何,是對是錯,是正是邪。”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到了眼前這等地步,縱然將大家勉強聚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心中有想法的,都可以自行離去。”
“我等絕不阻攔,更不會留難!”
“但若是生出異心,想著擒拿木帥立下大功邀功請賞的,念在大家相處一場,奉勸一句,不要妄動,當真妄動的,彼此就為仇敵,再不會留手。”
“話就說到這裡,但凡想要走的,營門已經敞開,可以隨時離去;自己往常賺下的財富,也可以全部帶走。家眷在這裡的,也可以將家眷一併帶走。”
“君子絕交,不出惡聲。想走的儘管走,但若是大喊大叫做出那義憤填膺之態者,亂我軍心,則殺無赦!”
……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猶豫去留與否。
但,當看到有第一個人終於收拾了東西走出營寨,而且當真並無人攔阻的時候,這種情況,就變成了一股cháo流,幾乎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無數的將士,cháo水一般的湧出去。
其中更有不少人是攜家帶口,舉家離去。
嚴重者,有些軍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