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葉伏天灌下一口酒，任由辛辣的酒液在喉嚨裡燃燒，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才慢悠悠地說道：“傻小子，你懂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上古大能，哪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更容易被騙！因為他們太自信了，太自負了，總覺得自己能夠掌控一切！殊不知，這世間之事，瞬息萬變，又有誰能真正掌控一切呢？”
“再說了，誰告訴你，騙他們的，一定是人？”
葉伏天眯起眼睛，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盯著葉羽，一字一句地說道：“或許，從一開始，這所謂的天生神體，就是個天大的騙局！而設下這個騙局的，並非凡人，而是……”
“是什麼？”葉羽忍不住追問。
“天道！”葉伏天猛地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將酒葫蘆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天道？”葉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葉伏天。
“沒錯！”葉伏天肯定地點了點頭，“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聽到這句話，葉羽沉默了。
他雖然平日裡吊兒郎當，但並不傻。
他知道，葉伏天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您是說……所謂三大神體，其實只是貢品？”
“那……那我們現在修煉的功法，也是一個陷阱？”
葉伏天深深地看了葉羽一眼，沉聲說道：“可以說是陷阱，但是也可以說是一條路，只是這條路，你不能跟我當年一樣走了！！”
他從懷中掏出鑄仙骨法，隨後緩緩道：“我在虛空中修行百年，日常一直在推演，我的一生為什麼到最後，虛空破碎，這究竟是為什麼？”
“直到最後，我才發現，我走的是所謂非人道！”
“非人道？”
葉羽一臉疑惑看向葉伏天。
“什麼叫作非人道？”
葉伏天粲然一笑，看著破碎的酒壺：“這酒之所以好喝，是因為我百年未喝……我為什麼說我修煉的非人道，是因為成就虛空之體後，我就已經不是人！”
“我達到神遊境界之後，就已經完全可以不吃不喝……”
“那個時候，我再也不需要去市井與老友小聚！從此我失去了人氣！”
“我達到紫雲境界之後，東域大城來回只需一個時辰，萬千風景看遍……不如偏安一屋……”
“我飛昇虛空之後，身體可以出形，神遊萬物，卻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