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拉著蘇菲逃離現場,見她實在不老實,索性打暈扛在肩頭,雨夜疾行。”
“電影院兩腿KO情敵案?”林慕夏沒過腦的脫口而出,她驚訝的道:“一件典型的懸案,兇手反追蹤能力挺強,扛著人能像蒸發了一樣,分局案檔送入了D。I。E。原來這是你做的。”
我分析的道:“按理說,一晚上你的速度到不了三浦鎮,何況扛著個累贅。”
“是的。”吳真真口渴的不行,連喝了三倍這才脫離缺水狀態,“我跑到了城西郊外,天即將亮了,便選了塊空曠的樹林,我用繩子將蘇菲綁住。陽光籠罩著大地,我癱倒在地,難以自控的顫抖,此刻蘇菲已經猜到了我病的情況。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比蝸牛還要緩慢的把身體調轉了角度,望著他。蘇菲低頭看向我說,‘真真,是我對不起你。’我能記住的就這句了,之後她說了好多,只是想要份安穩的生活,求我放了她。很快,天陰了,烏雲蔽日,我停止了顫抖,躺在地上歇了片刻,看向蘇菲說,放過你?你有放過我嗎?今天之前,給了你很多次機會,可惜你義無反顧的棄我和馨兒離去!我抓緊時間趕過,又擔心遇到警方,扛起蘇菲繞了好遠好遠,抖了不知多少個白天,終於回到了三浦鎮。”
我好奇的道:“這些天你和蘇菲吃什麼?”
“白天餓著唄,晚上有什麼吃什麼,老鼠、蛇、蚯蚓,實在沒動物了,就啃樹皮。”吳真真回憶完,他不屑的笑道:“起初她寧肯捱餓也不吃這些噁心的玩意,餓極了,別說蛇鼠樹皮之流了,連地上乾癟的牛糞都泡路邊坑裡的汙水吃!”
“額……”我心說還好不久之前才吐完。
吳真真眼中湧現出一抹兇光,“返回了三浦鎮,我將蘇菲囚禁在廢棄的祖屋中,然後拿了幾條栓狗的鎖鏈,把蘇菲捆在床上,並將她的嘴用膠帶粘住。我在倉庫中翻了一條鞭子,噼、啪!的抽打完,聽著她嗚嗚的痛聲,我心在滴血。發洩完畢,我給蘇菲的傷口撲了一點藥,餵了些食物,趁天亮之前趕回了東小區,撥了馨兒的手機,她讀書挺用功的,黎明就起來預習功課了,我沒敢說話,嗚啦嗚啦的,接著把話筒砸到地上。馨兒以為出事了,請假回了家,她看見席捲一空的錢箱子和蘇菲衣櫃空了,便明白了情況。我習武數十載只為強身健體,第一次殺人,我心虛的很,不敢和馨兒講晚上我是正常的,何況妻子的拋棄讓我萎靡不振,決定終日裝病,馨兒為了照顧我的身體輟學了。”
“本該避免的,卻耽誤了女兒的前途,不覺得慚愧嗎?”我心頭矛盾的道。
“確實自私了,一直充滿了愧疚。”吳真真自責的埋低腦袋,他攥緊拳頭說:“所以,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負我女兒,默默地做她的守護神。馨兒知道我的病症是心裡頭跟明鏡般只是無法表達而已,她擔心我孤獨抑鬱,閒下來就抱著我胳膊說話,講她學校的事,講她工作的事,唯獨沒有講喜歡哪個男孩子,她說一輩子不打算嫁人了,想一心一意的照顧我,這或許是妻子離開之後我最大的收穫了。”
林慕夏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等下先,你的妻子,蘇菲怎麼樣了?千萬別說你把她綁在那沒再去過。”
“天黑必到祖屋,天亮歸來。”吳真真臉上佈滿了笑意,他慈祥的道:“馨兒為了醫藥費,天天累得不輕,基本上一覺睡到天亮,因此我不擔心她夜裡醒來發現我不在的情況。一日復一日的鞭撻蘇菲,她的身體滿是鞭痕,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她精神瀕臨崩潰,問我什麼時候是個頭,才能放她離開。我只說了五個字,心中不痛時。一鞭,一鞭,我越是打,心越痛。有次天亮前回到家,看見馨兒睡得極香,她喃喃的說著夢話,‘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好累啊。’那一刻,我淚流滿面,馨兒從未對我抱怨累過……有女如此,一切傷痛不再是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