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你的意思是懷疑鄭爽嗎?”
“嗯,是的。”裴奚貞點了點頭,他道出了心中的觀點,“第一,鄭爽花了大量的時間,與袁燁燁溫存,因此當他得知女方做了別人的小三時,心中不快,猶如吃了蒼蠅般。鄭爽表面裝的不知情,繼續之前的節奏,然而卻制定了復仇計劃,把袁燁燁、常俊美的前妻艾芬列為殺掉的目標,將袁燁燁養的黑貓換掉其肚子裡的胎兒,把胎兒再移花接木的放入艾芬體內。第二,受傷是一場陰謀,這兩個與袁燁燁有感情瓜葛的男人,得知警方關注此事,做出了同樣性質的事,自殘……我覺得常俊美自殘是有難言之隱,而鄭爽當時跳車加上後續的跳樓,他像是藉此在掩飾自己。”
“其實我倒覺得鄭爽是兇手的機率微乎其微。”林慕夏摸動我的後腦勺,她若有所思的道:“那次鄭爽跳車,完全是抱著必死的心態,讓後腦勺先著地,如果不是他命大,最低程度也是個植物人。感覺他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
裴奚貞沉思了數十秒,他略顯狐疑的說:“如果他是認為心中的報復計劃已經成功的實施完,接下來情敵將處於孤獨、傷心的境地,然後遲早被警方偵破案情……與其等待死刑的到來,不如提前一死了之呢?”
“二位別爭了。”
我凝視著艾芬重度腐爛的屍身,匪夷所思的道:“慕慕,方才你說艾芬的宮體被摘掉。那……她的宮體,會不會像袁燁燁的胎盤、羊水一樣,被做成一種飲食,投放在某個地方?”
“有。”林慕夏捏卷著髮絲,她推測的道:“不過,這次發現艾芬的屍身,源於大媽追打搶劫項鍊的青年,是一場隨機事件。換句話說,兇手是不可能預料到警方今天才發現屍體的,他什麼時候投放,難以揣測。”
“沒準兇手有特殊的飲食慾,自己做成一道菜吃了。”裴奚貞聳了聳肩膀。
我聽得撫額擦汗,連忙叉開了話題,我詢問的道:“大媽和青年呢?”
“王遠河帶回分局了。”裴奚貞道。
我總覺得哪點不對勁,原地靜立思索了半天,猛地恍然道:“慕慕,頭兒,這事,未必是隨機事件!”
裴奚貞、林慕夏投來疑惑的目光,“哦?怎麼講?”
“試想,一個大媽,就算再彪悍,真的能追得上劫完項鍊逃離的青年?”我擰緊眉毛,繼續分析道:“何況青年與大媽始終保持一定的間距,不長不短,恰到好處,極有可能是故意的!直到巷子裡的死衚衕前,青年才被大媽追上,最怪異的就是被打哭,他再不濟,也不至於弱不禁風吧?動作必然比大媽快,況且有膽量搶項鍊,卻沒膽量在空無一人的巷子對大媽動狠手……雖然普天之下無奇不有,但是今天這事,放在今天這案子,表面上確實像巧合,不過有時候巧合是人刻意釀造的。如果這事是人為的,能控制路徑的唯有這搶劫的青年。”
我停了兩秒,道:“綜上所述,這搶劫項鍊的青年有問題。”
“經你一說,興許挺有可能的。”裴奚貞示意抬屍小分隊把艾芬的屍身與幾個證物袋移送D。I。E,我們則是並駕齊驅趕往城北分局。途中我打了個電話,讓王遠河先別擅作主張,尤其是青年,先扣住等D。I。E的去了再說。
很快,我們抵達了城北分局。
王遠河的桌位前,青年忐忑不安的癱坐於椅子前,他衣服髒兮兮的,臉色還掛著淚花,像極了受驚之後的表現。
我探出拳頭敲了敲桌子,“噠噠噠。”
青年不解的抬起頭。
“今天你為何搶劫大媽的項鍊?”我指了指另一個桌子前的微胖大媽,與此同時心裡進行估測,觀其身材,她想追上眼前這手腳健全、身材還好的青年,確實不正常,要麼青年的身體有毛病,要麼大媽有運動健將的底子。